夜是那样的冷,一如凌霂华此际的心情。
“你无耻!”
凌霂华气得红了眼,恨他怎么能总是这样趁虚而入呢?
“我与自己的妻子亲热,怎么就无耻了?”屈南骁眼里灼烈的笑意几乎要满溢而出。
“谁是你妻子了?”凌霂华忍不住反驳。
见她委屈得掉泪,屈南骁顿时收了玩笑的心情,伸出手去给她擦泪。
“拿开你的脏手。”凌霂华一掌拍开了他的手。
“这可是你说的。”屈南骁从嘴里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在凌霂华惊愕的眼神里,屈南骁翻了个身,径直闭目睡了过去。
凌霂华擦干眼泪,也背过身去没理他。
翌日,她醒来,现身上盖着屈南骁的披风,而屈南骁却不见了踪影。
她想也不想就往山洞外面跑了出去。
“你要去哪儿?”
却在洞门外撞见了摘野果回来的屈南骁。
她眼里的惊惶和屈南骁面上不咸不淡的嘲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凌霂华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弱弱地回了句,“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屈南骁眼里的嘲讽衬得脸上的笑意愈加冰冷,“皎皎什么时候学会撒谎了?”
“那你呢?又是从哪里学来的狠辣心肠?”凌霂华逼着自己强硬起来。
见他走过来,凌霂华慌忙后退,却被屈南骁一把箍住手腕扯了过去。
“这么牙尖嘴利只会害了你。”屈南骁凉凉地吐出这么一句警告。
凌霂华恨恨地瞪着他不说话。
屈南骁拖着她回了山洞。
休整一番后,二人又接着赶路。
走了半日崎岖不平的山路,凌霂华累得腿都酸了。
“累了?”
察觉她气息渐渐不稳,屈南骁回头问她。
凌霂华不愿在他面前示弱,沉默地摇摇头。
“上来。”
屈南骁在她跟前蹲下身,示意她爬到自己背上。
凌霂华犹豫了下,最终还是乖乖照做了。
清风徐徐,淡淡的野花香,青草香扑鼻而来,鸟儿在树枝上蹦蹦跳跳,叽叽喳喳地叫着。
“我们找个小山村住下,然后生两个孩儿,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皎皎说好不好?”
凌霂华趴在他背上昏昏欲睡,忽闻他这番话,如同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清醒过来。
她正要回话,林子里忽然鸟雀惊飞,十几个士兵从树丛里跳出来,将屈南骁和凌霂华围在当中。
终于来了。凌霂华暗自叹了一声。
虽然来的不是郡王府的府卫,可看这架势应该是赵王的部下,凌霂华心里乱糟糟的,已经分辨不出是喜还是忧?
她正想让屈南骁把她放下来,屈南骁却头也没回地对她低语,“皎皎抱紧我。”
闻言,凌霂华面上一白,屈南骁这是打算背着她跟人厮杀吗?
正惊愕间,就听士兵统领叫喊道:“赵王有令,屈将军若是肯束手就擒,赵王不但免你死罪,还给你加官进爵。”
屈南骁冷冷一笑,二话不说就抽出了自己的腰刀,直指着对方,淡定地说道:“你先打败我再来说废话。”
士兵统领见他冥顽不灵不听劝,也别无他法,明知不敌还是咬牙招呼手下朝着屈南骁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