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安好。”银珠笑着上前行礼。
“小姐让奴婢过来请郡主过去。”她见屋里的氛围很是怪异,却也没有多问。
秦氏立即对兰姑姑吩咐道:“先给皎皎梳洗一番再过去。”
“是。”兰姑姑答应一声,又嘱咐小丫鬟去打水来。
烈日当空,万丈光芒映照着大地。
绘玉撑着油纸伞给凌霂华遮挡住热烈的阳光,一行人走过青石板铺就的道路,穿过雕梁画栋的游廊,一座比人高的戏台子很快映入眼帘。
那厢,阮媚几个姐妹站在台子下方观望。
阮露忽然对丫鬟细雨使了个眼色,细雨会意从身后猛地撞了阮柔一下。
阮柔身形一晃,衣袖里跟着掉落一物。
“这是什么?”
阮露惊讶地看着落在地上的手帕。
阮柔听到妹妹的问话才将落在戏台上的视线收回来。
她见到自己脚边的手帕,眼里流露出疑惑之色,正要说话,就见阮露将帕子捡了起来。
“怎么还有一张信笺?”阮露奇怪地将信笺展开来。
上头苍劲的笔迹写的正是司马相如的《凤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她将信笺上的诗念了出来,对着落款人名微微蹙眉,“字文宾。”
她抬头看向阮柔,惊讶地问道:“这不是我表哥?”
阮柔还在怔愣当中,就又听阮露戏谑地笑着问出口,“三姐姐跟我表哥是什么时候开始书信往来的?”
阮媚狐疑地看着阮柔。
她有心想要撮合阮柔和凌文远,竟不知阮柔早有心上人了?
她的疑惑和刚刚阮露所为全都落在了凌霂华眼里,她神色平静地走了过来。
“表姐。”
“皎皎来了。”阮媚立即笑着将凌霂华拉到自己身边。
“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快到那边坐下来歇会儿。”
看着阮媚牵着凌霂华到后方坐下,阮露几人也只好跟了过去。
“二姐姐,这手帕不是我的。”阮柔面红耳赤地解释道。
阮露笑着接口,“既然不是三姐姐的,又为何会从三姐姐的身上掉出来?”
她又掩嘴笑了一下,以理解的口吻说道:“我知道三姐姐一向脸皮薄,这种事被当场拆穿难免会不好意思,好在我们都是姐妹,没人会笑话三姐姐你的。”
阮柔见她要给自己定罪,不由得急切起来,“真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都急得快哭了,“我拢共和朱家表哥就没见过几面,怎么可能会跟他……”
后头的话,她实在是难以启齿。
这时,台上的比试已然结束,阮云庭三人下了戏台,笑着往这边走来。
“这是怎么了?”阮云庭看了阮柔一眼,见她委屈得要掉眼泪的模样不禁收敛了笑。
“大哥你看。”阮露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竟然将手帕和信笺递到了阮云庭手里。
“这是什么?”阮云庭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