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桌小廝同胞全是來自福臨城的,有好幾個相互之間還認識,所以坐在一桌也不覺得沉悶拘束,除了我一徑扎著頭猛吃,其他人都說說笑笑,倒也熱鬧。
我才塞了一嘴宮爆雞丁,旁邊一哥們兒一隻大手就拍上了我的後背,「吭——」我一悶咳,白白損失了兩塊兒雞肉,正掉在面前的茶杯里。
「幹嘛?!」我瞪向那人。
「嘿,小兄弟!你是穿越時光的人吧?」那人一雙綠豆眼兒眨巴眨巴地問向我。
「是啊,幹嘛?!」我嘴裡問著,眼睛又殺回桌上的紅燜肘子上。
「你們葉當家的怎麼沒來啊?連皇上的邀請都不放在心上,夠狂的啊!」綠豆眼兒湊過來道怪笑道。
我往旁邊閃了閃,丫一嘴大蒜味著實熏人:「我們當家的聽說皇上邀請他前來赴會,一時高興,多喝了兩杯,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了驢身上,被驢給踢了,現在還在床上哼哼呢,壓根兒下不了床!」我隨口胡扯,抓緊一切時間往嘴裡塞肉。
「嘿呦!你們當家的可夠倒霉的!」綠豆眼兒笑得極猥瑣。
旁邊人聽見我是穿越時光的人後,有好幾個也往這邊湊了湊,一個道:「哎,小兄弟,你們當家的人可好?每月給你們發的餉銀多不多?」
「多,多,」我塞了兩片兒醬牛肉,「夠你一天三頓都吃小肥牛的!」
一伙人聽了直吸氣兒,紛紛道:「這葉當家的果然大手筆啊!」
又一人道:「哎,聽說這葉當家的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呢,不知可有娶妻?」
沒等我回答,早有人接過話茬兒道:「沒呢!聽說這葉當家在那些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中,受歡迎程度僅次於雲家堡的雲當家呢!」
「吭——」媽的,又損失了一塊豬耳朵肉!——老娘我竟然連人氣都遜那姓雲的一籌,真是鬱悶死!
「哎哎!我聽說啊……」又有一個人冒出來,壓低了聲音道:「那葉當家的和他家那平掌柜——就是今天替他來赴會的那個……有斷袖之癖耶!」
「吭吭吭吭!!!!」大批的食物從我嘴裡四射出來,紛紛落入面前茶杯及菜盤。
「是啊是啊!我家鋪子就在他家鋪子對面,成天介看著葉當家和平掌柜的出雙入對的……」
「喔……」眾人一點頭,滿臉「原來如此」的表情。
——八卦!——緋聞!——冤枉啊!平安哪,這事可與我無關哪!
我欲哭無淚地夾起一隻雞腿慢慢送入口中(還吃呢……),端起旁邊的一隻茶杯正要往胃裡順順肉,聽得耳邊一個聲音道:「那是我的杯子。」
扭臉看去……是那個在假山旁撞到的人,也是一張黃耙耙臉,兩道八字眉,一撮短須,嘴角還有一顆驚天地泣鬼神的大黑痣。
「你的杯子?你叫它一聲它答應啊?」我的杯子裡已經泡滿各式肉類與菜類,偏偏嗓子實在太渴,只好耍起無賴來。
那人饒有興致地盯了我半天,我心道你丫就為了一杯水難道還想一輩子把我的形象記在腦海里恨著啊?!
旁邊那伙人不知怎麼又湊上來了,這次是問向了大黑痣:「兄弟,你是雲家堡的人吧?」
黑痣點點頭。——我靠!難怪我看著他就覺得不順眼,原來是雲家堡的狗腿子!
「你們當家的人可好?每月給你們發的餉銀多不多?」還是那個打聽人家個人收入的傢伙問道。
黑痣淡淡笑道:「雖然不能一天三頓的吃小肥牛,倒也能保證溫飽。」
咦,這話好像沖我來的哦?
「你們當家的今天……好像也沒有來吧?」綠豆眼兒眼中精光四射,標準的狗仔隊。
么子?姓雲的也沒有來?丫好大膽子!皇上的帳都敢不買?
黑痣笑笑:「我家堡主偶感風寒,怕傳染了諸位,而且,身上有恙者也不會被允許進宮的,所以未能前來赴會。」
切!風寒?我看那傢伙也是害怕被皇上指婚吧!我一口飲盡杯中茶,重重地放在黑痣的面前。
黑痣看看杯里,連茶葉都沒留下一根,帶著好笑的表情挑了挑眉。
「你們家堡主何時娶親哪?」那伙傢伙仍然八卦著。
「娶親?」我插嘴,裝出驚訝的表情,「他們家堡主不是和那什麼福殷世家的殷天鴻有一腿嗎?」
「哎……對啊對啊!早就聽說他們兩人關係非比尋常了!」
「難怪他二人至今都未曾娶親!」
「唉……這下那些千金小姐可要傷心嘍……莫非今年流行斷袖之癖?」
一伙人炸了鍋似地加緋聞傳播,我心中響起一個悠遠深沉的聲音:人人心中都有一座斷臂山……
作者有話要說:原諒我這上歲數的人吧……一寫男主就無能了……很想寫好他,所以碼字度不由自主地放慢,為此昨天又惡補了幾篇穿文,希望能抓住感覺……
以朱當家的名義保證,下一章一定把男主踹出來,讓丫見見世面!
挖角
這夥人正鬧著,忽然聽得涌金殿那邊一陣喧譁,敢情那幫老闆們比我們還能折騰?幾個多事的小廝起身想去那邊看看究竟,才一站起身就發現不對了:一大夥穿著禁衛軍服飾的男人手執鐵槍迅由廳外湧入,轉眼就把我們這幫正吃飯的傢伙包圍在了當場。
所有人都嚇傻了,一動不敢動地呆在那兒。我心裡一陣發寒:怎麼個意思?難道皇帝老子要把全天下的商人一舉殲滅?從此以後重農輕商?不值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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