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咬着牙,强忍着被枪击的剧痛,悄咪咪地把掉地上的瓦尔特藏在自己身下。
琴酒得寸进尺,走到宫野志保面前,一手抓着她的头把她拎起来,另一手拿枪抵住她的头:“虽然你为了躲避组织耳目,给自己接了头还换了妆容,不过你还是把自己暴露了,因为除了和我有家仇的你之外没有人敢在我车里装窃听器。”
“呵,琴酒,你tmd废话真多啊。”
宫野志保突然左手从身上伸出来,一枪顶在了琴酒的锁骨位置,砰的一声,一颗子弹击碎了琴酒的锁骨,从后面飞出,带出一串血雾,琴酒持枪的手立即垂了下去。
“大哥!”
“琴酒,你去死吧!”
“什么!”
琴酒起身后退,宫野志保连开数枪,一枪打在琴酒右臂,三枪打在琴酒身上,两枪打在腿上,然而琴酒里面有防弹背心,打身上的三枪没造成太大伤害,只是琴酒的左腿膝盖骨被击穿,直接栽倒下去。
“大哥!”伏特加意识到情况不对,朝着宫野志保乱开了两枪,就带着琴酒从烟囱那里下来,留下重伤的宫野志保在风雪之中。
“好冷……好冷啊……”
“姐姐,我还是太弱了,我的枪还不够快……”
“灰原老师!”
事情生的太快,以至于原本的剧情都颠倒了,工藤新一冲到天台上,看到了血泊中瑟瑟抖的宫野志保。
“灰原老师,你振作一点!城哥你还不来吗?”
楼顶上开枪的声音相当大,立刻就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于是目暮警官等人开到声源处查看,正好看到拿着枪的伏特加带着受伤的琴酒进入一辆保时捷。
“可疑的两人,给我站住!”
伏特加一脚油门跑路,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则开着警车追在后面。
“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现可疑车辆,车上成员持有手枪,请就近的单位去拦截!”
“志保!”
何孤城气喘吁吁地赶到楼顶,看到了身中数枪的宫野志保。
“志保!”何孤城冲过去将她抱在怀中,“志保,车上还有药,我马上就带你去疗伤,很快的,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孤城,唔……”宫野志保吐出一口血道:“他用的空尖弹,子弹在我体内,不取出来的话,你用药不就把弹头留里面了嘛……”
“空尖弹……这禽兽东西!”
何孤城横抱着宫野志保从烟囱处下来,刚刚走出壁炉,就撞上了匹斯可。
“田纳西先生?您怎么在这,雪莉?她为什么会……”
“老东西,你把她带给琴酒的?”
“我我我……处理叛徒嘛。”
何孤城一手抱着志保,一手拔枪将匹斯可爆头:“到下边处理去吧。”
回到suV上,何孤城拿过剪子给宫野志保的礼服剪开,然后给她打了两针麻药,就开始取子弹。
好在何孤城常年在车里放着医疗箱,这会儿算是派上用场,只是这空尖弹打进去就变形,把它取出来,何孤城费劲,宫野志保遭罪,忙活了好一阵,终于把这些弹头都取了出来,然后他把aptx4869的稀释剂给宫野志保的伤口处洒上。
这药效是立竿见影,只是这次宫野志保失血量太大,要完全恢复还得等上一会儿。
“孤城,我,是不是太莽撞了……可是,我真的太想要报仇了……”
“志保,这不是你的错……”
“你知道吗,琴酒说,十七年的大火,是他放的……是他放的,他啥了我全家,全家啊!”
“志保……总还有机会的。”
宫野志保凄楚一笑:“你说,我是不是错了啊?”
“我都说了,你没错。我们中华的先哲孔子说过,父母之仇,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听不懂。”
“就是我决不和杀父仇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有他没我有我没他,我在哪儿遇见他就在哪儿把他弄死。”
“一直以为孔子是个和善的教书先生来着,怎么脾气这么烈啊。”
宫野志保眉头稍微舒展了些,忽然看见最后面都座上躺着一个女人,便问道:“孤城,她是谁啊?”
“组织成员,代号血腥玛丽,是东京警视厅派来的卧底,身份暴露被我救下来了。”
何孤城拿着装着稀释剂的药瓶道:“唉,你这东西要是早点做出来,仙粉黛也不至于死得连全尸都没有,过几天我还得给仙粉黛她女儿打钱。”
“呵,你是心疼钱吧?”
“什么话这叫,我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工藤新一坐在副驾上,一直沉默着不说话。
他在想一件事,私人报复,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