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师父又给了她一粒疗伤药,不然恐怕伤了道基,修为无法寸进。
不过师父却将她赶了出来,从此就是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她信步而行,一乎儿欢喜,一乎儿烦忧,想起叶寻花远在北方辽国,不知何时才能回返。
也不知道因为他的事家里人会不会受到牵连,不妨回去一趟,也好为他解了后顾之忧。
叶寻花一心仕途,心忧天下,今后必然征战沙场。自己需得建立一股势力,与他互为呼应才好。
心中定了主意,安月桐寻了一个隐秘处,将疗伤丹药服了。运化三日,伤势尽复,这才往莘县而去。
叶寻花被悬赏通缉的事自然牵连到了他的县令老爹叶亭安,古代实行连坐制,一人犯罪全家受罚,甚至连乡舍四邻也会受影响。
叶亭安被罢免了县令一职,家产罚没,奴仆充公,本人则被关入大牢,让他交代叶寻花的去向。
自从叶寻花去赶考后,叶县令就会没来由的右眼皮直跳。
没几天听说儿子在景阳冈遭遇贼人劫道,连护送的官兵也杀了个干净,本以为儿子必死无疑,哪成想安然无恙脱险,还考中了举人。
报喜的捷报才收到,接踵而至的却是缉拿通告,说儿子勾结金国奸细,意图不轨,负罪潜逃。
叶寻花从小什么德行叶亭安知道的一清二楚,要说他风流无行他信,这里通外国却是绝无可能。
这里面一定有极大的冤情。
奈何这是刑部大理寺的核查结果,行文下已是板上钉钉。
叶县令在牢里三日一刑五日一打,没几天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心里万念俱灰,只求死。
距莘县六十余里的阳谷县景阳冈,前不久来了一伙子山贼,见景阳冈地势复杂险恶,幽谷密林交错,能容百万兵马。
遂在此开山立柜,占山为王,大兴土木建了个黑风寨,时常劫掠过往客商,偶尔也会出去绑票勒索。
阳谷县自从上次派兵护送叶寻花过岗,遭梁山好汉伏击杀了一队士兵,已然对这里颇为忌惮。
现在有人报告说景阳冈山贼肆虐,伤人害命,劫掠钱财。
无奈只能消极应对,仅在山下贴了一张布告,提醒过往人员慎防山贼,并不敢派兵进剿。
这一日大寨主“黑熊”胡刚在山寨议事,二寨主“阵前风”马魁以及大小头目二十余人参加。
“这个,俺给大家伙儿说个事,昨儿个梁山派人来了,要拉咱们入伙,我没说行也没说不行,现在就来说说这事儿。”
胡刚说完,坐在虎皮椅上看着这些手下,想看看谁的说法符合他的心意。
二寨主马魁站出来说:“人家梁山是大寨子,兵多将广,听说光领就有三十六个。我的意思是不去!去给人当跑腿的有啥意思,哪有在这里逍遥自在!”
一个小头目也出来附和,说梁山最近闹得挺凶的,好像要造反起义,那可是要跟朝廷真刀真枪的干,简直是不要命了。
这时候师爷孟凡祥表了不同的看法:“我观梁山之气,乃是冲天紫气,领宋江宋公明更是有王者之容,注定会成就一番霸业。与其看他开疆拓土攻城略地,不如加入其中也好分的一杯羹。”
有两个小头目也赞成他的说法。
一大家人正在商议,山下跑上来一个站岗的喽啰,进来禀报道:“报大寨主、二寨主得知,山下来了一个女子,说要接收我们的寨子。”
“啥?谁这么大胆?还是一个女子?”
“我说你们是干啥吃的,让一个娘们儿给唬住了,还不拿下押上来!”
“女的?长得俊不?大寨主正好还缺一个压寨夫人呢。”
小头目们七嘴八舌,都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大寨主也感到蹊跷,这昨天梁山来收编的人刚走,今儿个就来了一个接收的,还是单枪匹马一个人,这其中难道有某种关联?
正要吩咐带大家下去看看,就听到聚义堂外的空地上有人娇喝一声:“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
啥情况?
这么会儿功夫就找上门来了?
这也太嚣张了吧!
几个小头目按耐不住,拔出腰间的兵刃就冲了出去。
不过他们出去的快回来的也快,一个个被踢飞了进来,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大寨主的脸色就变了。
这几个小头目的功夫他是知道的,一个个身手不凡,能对付三五个壮汉不在话下。
以自己的身手要想拿下他们,也得十多个回合才行。
咋还就被人一脚踢飞了呢?而且还是一踢踢仨!
“不要惊慌!大家伙儿跟我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