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七岁的小童正在伏案临书,头顶悬着绳子,一把锥子就放在书案上。
“钱云鹤!钱胖子!我恨你一辈子!”
小童眼里噙着眼泪,咬牙切齿的在心里喊道;
据说这个学习秘诀是从文举三甲钱云鹤的嘴里说出来的,一般人都不告诉他!
叶寻花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老爹。
叶县令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经常会咳嗽几声。
知道儿子今天回来,特意让厨娘做了一桌好菜。
叶寻花一进门就给老爹磕头,一连磕了三个才站起来。
叶县令先咳嗽了几声才开口:“本以为你去参加科考是胡闹,没想到真的中举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我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头悬梁锥刺股可不是闹着玩的!中举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这叫皇天不负有心人!”
叶县令见儿子振振有词,虽然觉得他能考中有些匪夷所思,但科举考试是何等的严格,自己当年也是领教过的。
也许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呢?
“我姑且信你,那钱云鹤又是怎么个情况?他竟然得了第三名?”
“这我哪里知道,也许主考官就喜欢他的文章呢!”
见自己的老爹还要啰嗦,叶寻花说自己饿了,肚子都快瘪了。
叶县令只好开饭,先吃饱了再说。
席间叶寻花问老爹,有没有受到自己的牵连。
叶县令摇了摇头,说没啥事儿,临时关了几天,这不又官复原职了嘛!
叶寻花知道老爹不愿说,肯定受了不少罪,不然也不会老咳嗽。
“等会儿我去请古大夫来给您看看,总是这么咳嗽可不行!”
“看过了,没用的!咳咳!安教主说这是伤及肺脉了,需要千年雪莲才行。”
“安教主?哪个安教主?”
“嗯,没啥,这事你就不用管了!”
叶寻花觉得更奇怪了,这个安教主应该就是明月教的教主,怎么所有的人一说到他都是一副诲莫若深的样子,难道不能提及吗?
他想起自己的秘密任务,打入内部并摧毁明月教,可是怎么打入才好呢?
“还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
叶县令见儿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觉得还是让他早点成家的好。
“啊,您说!”
“你姨娘托人带话来说,她的一个远房表侄女今年刚好一十六岁,家中颇有些田地,人物标致,莲足也缠的好,让我给你提亲呢。”
啥?
才十六岁!
那不是未成年吗?
还缠小脚?
这也太不人道了!
我可受不了!
“那啥,我现在还不想成婚!”
“这可由不得你,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咳咳,你也不小了,该成个家了!”
“我还要参加明年的春闱,现在可不能分心。”
“耽误不了!成了家更能激潜力!”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咳咳,认不认识不重要!”
叶寻花没辙了,只好搬出杀手锏。
“那个,我已经私定终身了!”
“那可不行!婚姻大事,必须父母做主!咳咳,苟且之事,绝不能做!”
“是中书府的小姐!”
“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大名府梁中书的女儿梁紫心!”
“哎呦我滴个亲娘!咳咳,你,你不要命了?”
“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