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怎么没喝?”成峪的手在惟愿后颈轻轻地捏。
惟愿顿时有种被掐住命门的感觉。“呃……忘……忘了……”
“聊这么开心?”
惟愿求生欲暴涨,“不开心,一点都不开心!”
“是吗?”
“嗯!”
成峪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眸光柔下来,“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浑身都不舒服!”惟愿哀怨地瞪着他,“都怪你!”
“好,我的错。”成峪把人拉起来,“粥喝了会舒服点。”
两人朝房间走去,身影渐远。
“粥凉了,没胃口。”
“刚让热粥拿去热了。”
“太烫了,我嗓子疼……”
“那你今天晚上小点声。”
“啊——你闭嘴!我今天晚上去隔壁睡!”
“嗯。”
“咦?你不反对?”
“你可以试试。”
“我直觉有什么坑在等着我往里跳,我不试!”
“乖。”
……
惟愿的记忆一天天一点点恢复,有时她会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过去,她就去问成峪。有关成峪的事情,惟愿一点点记起,想起时,大多会感到酸涩,过去,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可一见钟情的,不只她一人。
有一块地方始终空白着,也许是潜意识不想记起。
“阿峪,我有家人吗?”
“有。”
“在京城?”
“嗯。”
“我失踪之后,他们是不是从来没找过我?是我……做错事了吗?”
“不是。”成峪把这两个字说得很重,很确定。“想不起他们就不要想了,我是你的家人,我会永远在你身边。”
“好。”成峪的话,让她感到安心。
空白渐渐被填满,有些谎言不攻自破。
一个夜晚,惟愿指着桌面上黑盒子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和手腕上清晰的红痕,愤愤道:“骗子!我从前根本就没说过喜欢这些!”
“没说过吗?”成峪后靠在椅子上,无赖地笑,“可能是我记错了。”
“你!”惟愿指着他,气得手指颤抖,“你就是故意的!”
“别生气了。”成峪拉过她的手,含笑道,“我看你也挺喜欢的。”
“胡言乱语,我没有!”惟愿撇开手,气呼呼跑走,“我要回我的房间睡。”
成峪的声音从她身后悠悠传来:“锁了。”
惟愿头也不回,气冲冲道:“那我就睡外面,以天为被,地为床!”
外面天色已黑,月光黯淡。惟愿闷着头乱走,边走边骂:“成峪,混蛋!无耻!”
走着骂着,忽地抬头,两个人影出现在面前,手牵着手,两脸错愕。
“你……们……”惟愿看看一个,又看看另一个。
热粥立刻收回自己的手,慌乱道:“小姐……我……我们……”
轻莫低了低头,鼓起勇气,上前一步,郑重道:“夫人,我是真心喜欢热粥,我想娶热粥,请您同意!”
热粥低着头,在一旁绞着手指。
惟愿咧开嘴:“好事啊!我早就说你俩般配!”
“您同意了?”轻莫亮着眸子。
“没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