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没必要拖累别人。”
话落,陈文止垂下头,有些自嘲地看着还在抖动的双手,仅仅是早上劈了些柴,就是这副样子。
呵……
像他这样的人,真没必要成家。
“妈就是想你也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另一半……”
当妈的,哪有不了解自己儿子的,儿子这模样让她更加心疼。
小儿子要不是身体不好的话,也不至于都23岁了还没个媒人给介绍。
不是她这当妈的王婆卖瓜,就她小儿子的长相可是出了名的漂亮,十里八村都有名,只可惜没得一副好身体啊。
想着想着,陈母不禁潸然泪下。
“儿子,你就当可怜可怜爸妈吧,啊…”
“妈,我…”
昨天晚上,父母就把胡媒婆来给他和苏木做媒的事说了,他当即回绝。
母亲又说,要是他不喜欢苏木,胡媒婆还给介绍了村西头的孙寡妇…
他倒不是因为人。
不论是谁,他娶了之后都是在坑人家,所以他不能娶。
可父母为这一大家子已经操碎了心,如今,又因他的婚事而伤心难过,他真的不忍心看父母这样。
他们才刚过五十,就已经满头白,比同龄人还要老上许多。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这个不争气的身子。
心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拳头松开又捏紧,攥紧又放开。
末了。
他还是回了一句:“若是妈觉得可以,就都听您的……”
小儿子的回答,让陈母松了一口气。
眉眼瞬时染上了兴奋,“唉,那妈给你安排啊。”
说完人赶忙走了,打算把这个好消息说给当家的听。
现下,院子里只剩丫儿带着大宝和二宝玩耍。
陈文止从枕头下拿出一包东西,折返回院中。
打开纸包,里面是几块饼干,这是陈母假意去厕所时候,偷偷塞在他房间的。
家里因为他常年累月吃药,已经入不敷出了,他不能分担一份就罢了,怎么能和小辈们争小零嘴吃呢。
侄女、侄子个个都吃的满脸是饼干渣。
陈文止笑得宠溺,拿出湿毛巾给擦了几下嘴巴。
弯下腰,手指轻轻点了点丫儿的额头,“好吃吗?”
“好吃。”
丫儿是陈大哥家的孩子,今年九岁了,平时不怎么爱说话,很腼腆的一个小丫头,陈文止偶尔会逗逗她。
“好七…”最小的二宝是陈二哥家的二儿子,刚满三岁,说话还不是很清晰。
“好吃,感谢三叔。”
“就你会说。”
戳了下大宝的脑壳,陈文止回到厨房,把余下的家务活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