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这是她自己说不换的,怨不得他了。
苏木原本还想蹲蹲看,陈文止这个小白脸扯什么猫腻呢。
结果,可能是白天上工比较累的原因,人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听着轻微的鼾声,不知不觉中,陈文止的眼皮也开始打架。
迷迷糊糊间他还琢磨呢,好在今晚没烧太多,不然明天流鼻血的,就是苏木了。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母再一次出手了。
陈母起夜回来,现东厢房灶口,堆积的木头还很多。
小儿子每天劈的柴,都会按照当日应烧的数量,堆放在老大、老二家房外的窗根底下。
她转头看西厢房和正房那里,都烧没了。
就他们东厢房外面还有这么多。
这是忘记烧了?陈母在心里嘀咕着。
这可不中,早春时期,人的身体最怕着凉了。
陈母手脚麻利地把柴推进灶口,放上引柴,点火…
苏木又是半夜被热醒的。
心想,整半天陈文止这家伙预判了她的预判。
知道直接和她说睡炕稍,自己会因为多想,绝对不可能答应,从而选择炕头。
擦!
竟让他得逞了,她就说,小白脸心里都是花花心眼子吧。
老规矩!
先把他拽过来,自己再去炕稍!
陈文止在苏木拖拽中就醒了,只不过装作睡着而已。
他今晚烧的不多,苏木竟然都被……
唔……还真挺烫的。
苏木睡得很快,被子挪到凉快地方,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
徒留陈文止在这里,两面翻滚着烙饼。
热到最后,他实在是没办法了。
把两人之间的透明楚河汉界消掉。
被褥紧挨着苏木的。
他躺在褥子相对凉快些、靠近苏木的那一边,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咯咯咯!”
随着一声鸡叫。
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也开始混合着饭菜的香气。
今天,陈文止难得不用特意早起。
每年只要到了他也能跟着上工的季节,他便和陈家的三位妇女轮流做饭。
轮流制做饭的起初,陈文止是不同意的。
他觉得自己顶多上半日工,不算很累,回家再做饭是完全可以的。
但陈母不同意,还刻意说了句:做女人的,可不能忘了本分的事。
陈文止知道,这句话是给二嫂听的。
二嫂从嫁进来,就没怎么做过饭,所以一听说轮流做饭这事,冷不丁的有点接受不了。
其实,他也是从去年开始身体好些,偶尔才去上工的。
不过他上工也都是半天的,二嫂觉得他可以不耽误做饭,因此她不想参加轮流制。
但最终的家庭会议结果还是敲定了,只要他上工时,必须轮流做饭。
可能这个结果不是二嫂满意的,为此她总是不开心。
今年,又到了他能上工的时节,二嫂又开始不给好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