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世上,最输不起的就是人心,流云先下虽说得好听,只怕,若是真的爱上了,说话也就不会这么潇洒了。
墨阳甚至流云虽然对于男女之事有着一定的排斥,你若不明着对她说出来,她会一直装傻下去。所以,他采用了最直接的方式,对她把话说开来,用了一定的激将法,流云做事随性,不会一直执拗与某事,她既然有了这层意思,那么,至于以后如何,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了。墨阳不说心机颇深,但也是聪明异常,他跟着他爹南征北战,阴谋阳谋向来运用自如,相比于阴谋,他跟喜欢用阳谋。所以,流云明知那是一个坑,依然跳了进去。两人都是有所依仗,墨阳依仗的是他的聪明,而流云依仗的是她的手段。
虽说爱情不能用阴谋,但是,偶尔在事情不顺的情况下用上两下,也不上伤雅。
流云知道,墨阳喜欢自己,但是,这份喜欢深到何种程度,又能够延续多长的时间,这不是个人可以说得清楚的。所以,她为自己和墨阳的关系定下了一个约定。
“你既然知道我对感情抱着一种不相信的态度,却还要冒险试上一试,那我们就来一个约定吧!”
墨阳对这个说辞倒是挺感兴趣,从来没有女人在自己的婚姻大事上做一个约定,这等于是退路,流云还真是什么都敢提,不过,墨阳摸了摸自己的小下巴,点了点头,眸子里充满了笑意,这样的流云,我喜欢!
“好,那你说说,是什么约定?不过,流云……”言到这里,墨阳一改之前的正经形象,眼神无辜的像小鹿,好像流云要欺负她似地,“你千万不要让我签割地赔款的条约,要求的太多,你老公再因为操劳过度而英年早逝,最后受苦的还不是你,我可舍不得我亲亲的流云受委屈!”说罢,还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看的流云一阵恶寒。
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扁人的冲动,流云斜了他一眼,说道:“君子说话一向守诚信,咱们也不必立什么字据,只口头上答应了便是。这是一个赌约,我和你,以成亲为前提交往,期间若是有任何一方做了对不起另一方的事情,两人的关系就此结束,怎么样?”
墨阳对这样的提议感到新奇,看来,流云也是受了不少新思想的荼毒(?)做起新世代的女性来。好,墨阳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既然他认定了流云,就不会给她机会让她离开自己,墨阳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挺有自信的。
“好,这个不算过分,我答应。那么,流云,你现在可就是我墨阳定下的媳妇了,我是不是可以对我的媳妇做我一直以来想做的事情了?”
流云本想扭头问他:“什么事情?”
奈何,只是稍稍动了一下,便被墨阳拥进怀里,唇上被一片温热覆住,流云顿时心里一颤,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脸,一时反应不过来。
墨阳沉沉一笑,发出诱惑人心的声音,流云只觉自己的双眼被一双温热的大手给遮住,唇边传来墨阳的声音:“傻丫头!”
流云从未与男子有过这样的接触,背后的手炙热有力,像是想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本是轻轻的摩挲辗转,发展到后来的霸道热烈,墨阳知道流云一时反应不过来,若是在她清醒的时候,自己恐怕不会得逞,想到此,动作愈发狂烈,灵活的舌撬开流云不设防的唇齿,猛烈地吸允让流云脑中一片空白,力气早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能紧紧地抓住墨阳的胸襟,贴服在他的身上,嘴里发出似有似无的呻吟,白皙如玉的脸颊出现如烟霞的红晕,清丽中透出无与伦比的魅惑。
这样的情景,他幻想了千万遍,却依然不如真实体验得来的美妙,流云简直就是让人欲罢不能的妖精,从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花香,清幽飘渺,萦绕在鼻尖。
恋恋不舍得放开被自己吻得一片红肿的娇嫩,墨阳紧紧地拥着流云,听着她像是被释放后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不觉好笑,这样懵懂的流云让他更加怜爱,他,真的不愿意放开她,如果,有下辈子,那就还让他遇到她吧!
这边的情景温馨浪漫暂且不提,方家倒是不如方少陵先前设想的那般和谐美好!
他只当采青个性鲜明,不比寻常见过的那些女人,却不想,桑采青也是个不容人的,自那日洞房方少陵误与小蕊搅在一起,第二天,桑采青便拿此作是,不愿与他同房。说起来,这也确实桑采青的性格,她本就是利用方少陵,对他并没有多少情感,加之认识的时间又过短,方少陵刚开始喜欢采青,对她产生兴趣,中间又没有多少曲折,可以说是顺顺利利的就娶到了采青,男人对到手比较容易的东西总是不知珍惜,心中想着,反正已经娶到家里了,那她就是我的人,得到她也是早晚的事。又有小蕊这个新鲜的人在身边,对于桑采青倒不是那么上心了。
话说流年当日出去寻找采青,不想中间出了点事,并没有到方家见到采青,也没有回沈家,沈渊当日被流云和玉茹的事情给气着了,没来得及去找流年,等着想到的时候,流年已不知去了哪里。急急忙忙的派人去寻找,却在半路上寻到昏迷了过去的流年。
大夫诊断,因为受了刺激昏了过去,几日不曾进食,刚刚醒来又遭受刺激,精神未免太过紧张,忧思郁结,这乃是心病,好与不好全看病人自己如何自处了。
沈渊一时到有些后悔,只怪自己行事太过鲁莽,害的流年至此。
请了大夫好生开了药,又派人好好照顾,自己也不时的在他身边开解他,怎奈流年心思执拗,对这些都不予理会。
三日回门,方少陵带了采青回沈家,小蕊即已经升了做妾,也不好再跟着,自派了别的人来伺候采青,采青也不说什么。
几日不回沈家,来到门前才发现,没了以前的热闹,冷冷清清,好不凄凉。采青一时有些奇怪,两人对视一眼,交代了门前的看守,吩咐说通知沈渊两人已到门前。方少陵虽说这几日做得有些过分,对待采青也有些奚落,但是,好歹是回到了岳父家,面子上给足了采青的脸。
等到大家相互见过了,采青才略略露出担忧和疑惑的表情,向沈渊问道:“采青看爹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休息不够,还是府里的丫鬟婆子伺候的不顺心,怎么女儿离开这几天,爹就瘦成这样!”
沈渊神色凄苦,张了张嘴,终又颓丧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事,采青啊,你在方家过得怎么样?少陵对你好不好?”
方少陵见沈渊问她这话,心里倒是有些紧张,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桑采青,采青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心里紧张的方少陵,复又说道:“少陵对我很好,爹不用替我担心。”
只是看沈渊这样终是有些怀疑,而且自己和方少陵来了这么大会儿,却不见流云他们出来,心想,必定是流云知道了实情,大闹一场,先下自己来了,她到没脸出来见自己和流云曾经的未婚夫,本来因为小蕊的事情,有些郁闷和憋气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