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凌辱王妃?”
莫焰直接笑了,扫了一眼在旁边抖剑上血珠的季殊,“为王妃讨公道?万胜洲,你还真是够冠冕堂皇,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不如我们就当场问问王妃,我可曾折磨过他,凌辱过他?”
“他在?他还活着!?”
万胜洲甚至不由自主地向前半步,一副惊喜模样。
季殊却恶心的又多抖了剑上几滴血。
“莫焰,放了他!”万胜洲有些不平静了,“既然季殊还活着,只要你肯放他归庆,朕便立刻率军退出雪国,以往之事,既往不咎!”
“呀呀呀,”莫焰慢条斯理地揉了揉耳朵,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皇帝陛下不要说的好像是只要我识相,就放我一条路一样嘛,毕竟,现在形势不利的人好像并不是我,而是尊贵的皇帝陛下您呢。”
“至于王妃,”莫焰歪了歪头,“愿不愿意回大庆,那我得问问他的意思。我说的对吗,亲爱的王妃?”
他朝着季殊的方向乖巧(不是)地眨了眨眼睛。
他的动作,让万胜洲一个咯噔,下意识地随着他的视线,看向了那个让大庆军闻风丧胆的蒙面将军。
“愿意回,”季殊在万胜洲的震惊和莫焰听到此话的变脸中,缓缓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但,是打回去。”
莫焰刚刚冷下来的脸迅重新春暖花开。
可城墙上的万胜洲却随着他的面具摘下,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头高束,一身铠甲,银剑染血犹如杀神的季殊,他有些不敢认,又有些怀疑自己眼花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不,不可能!
那一定不是他认识的季殊!
也许,也许,只是一个跟季殊长相相似的人!
“万胜洲,好久不见。”
季殊抬眸,用着跟他家小变态几乎一模一样的开场白,两个人把夫唱夫随四个字都快写到脸上了。
对上季殊的眼睛,万胜洲依旧不肯相信,“你是谁,你不是季殊!”
“我是,”季殊冷笑着与他对视,“我是季殊。我是那个爱你多年自吞苦水的季殊,被你处死全家仍然对你感激涕零的季殊,为你愿忍辱负重嫁给一个雪国老头,还为你冒死探送消息,惨死而无怨的季殊!”
季殊的一字一句,都如同替原主喊出来的含血的痛泣,“万胜洲,你呢,你又是谁!你又是以什么心情,在这里假惺惺地说着为我而开战?你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的野心!”
“···季殊!?”
万胜洲错愕地看着眼前持剑而立的季殊,只觉得与他这几个月中脑海的想象相去甚远,季殊原本是该在雪国为了他举步维艰,忍辱负重,而不是眼前这样,拔剑咄咄逼人的架势!
这不是他想要的季殊!
不是!
而且,他在胡说什么,处死他全家?
那不是因为季家自己犯了死罪!
他能留下季殊一条命,季殊就应该对他感恩戴德了,还敢记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