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应该怎么相处,毕竟,姜糖是这世界里唯一能和他有话聊的灵魂,他还是重视的。
“嗨”南宫行笑着打了个招呼。
然后坐到姜糖身侧,问了一句:“既然没有解决方法,那咱们就当燃烧生命做点真正想做的事吧,如果我们真的回不去的话,那这可能是我们为数不多的自由,你怎么想?”
姜糖垂眸想了很久,一时间也有点拿不准主意:“你呢?你想做什么?”
南宫行难得没被角色束缚,瞬间就还原了本性,懒懒散散靠着沙,想了一会儿才悠悠道:“这种时候应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才是正经人的思路,但仔细想想我这个人好像从头到尾也没什么特别的意义,世界还真不差我这点贡献。价值方面没办法的话,感觉做点快乐的事情也行。”
“但是咱们都到这个境地了,总觉得普通的快乐有点肤浅。”
南宫行躺着叹了一口气,轻轻道:“让我想想,做点什么好。”
姜糖笑了一下:“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想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语毕便蹭蹭上了楼,再下来时只见这人手里拿了女主惯用的那套彩笔以及白纸剪刀。
东西拿到手之后便开始按部就班的剪纸,刚开始剪的还很常见,不过是福字、青蛙之类的小玩意,越到最后越复杂,甚至给他剪了一幅小像出来。
南宫行都惊呆了,这项技能对手的要求太高了,看姜糖拿剪刀的手无比稳当,他这才想起来这人在现实里是个法医,手稳的像台机器也是再正常不过的。
更要命的是姜糖在做手工的过程中表现出来的耐心。
甚至让他这样一个浮躁的人都平静了下来,南宫行看了一会儿才问:“你这些是要上色吗?”
姜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那我帮你吧,你告诉我要什么颜色,我可以帮你。”
姜糖的剪刀抖了一下,差点把一个地方剪通透,她看着南宫行,实在是有点捉摸不透,忍不住开口问道:“燃烧生命来给我涂颜色吗?”
“这不是挺好”南宫行看着她,然后露出了一丝大大咧咧的笑:“如果你不嫌弃,还可以教教我这东西怎么弄,要是这种模式时不时的弹出来,我就一次学一种。说不准能学会个百十来种的,我觉得还挺有趣。”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糖自然没什么好反驳的,真的给了南宫行指示,让他先给青蛙上色。
南宫行乐呵呵照做,涂完的时候忍不住把绿皮青蛙举起来给姜糖看:“你看怎么样?”
“唔,不错。”
南宫行大喜,凑过去亲了一下姜糖的鼻尖。
“啪嗒”一声,这是剪刀落地的声音。
姜糖满眼的不可思议,下意识站起来,局促不安立在原地。
见她反应这么大,南宫行也意识到不对劲,南宫行有点不好意思,忙道歉:“那……那个,我习惯了,不好意思。”
南宫行眼睁睁看着姜糖的脸蹭一下红到了耳根,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率先拉开了距离并且把两只手举起来。
“我……我不动,你放心,有话好好说。”
姜糖亦慌张失措连连摆手:“你别这样,别这样。”
啊,看看人家,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啊。思及如此南宫行更加愧疚,猛的弯腰鞠了一个躬朗声道:“对不起!”
姜糖更无措,也跟着鞠了一个躬:“你别这样。”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习惯了,有点分不清剧情和现实。”南宫行接着鞠躬。
“没关系,能理解。”姜糖也跟着鞠。
于是,两个人生怕落后似的,就那么站在前几天还在剧情里胡来的沙前互相鞠躬。
也不知道是谁的节奏先出了错,“砰”的一声,两个人撞到了一起,再起身时就看到对方捂着额头,也是一张惊慌的脸。
“噗嗤”
见大家都是一样的狼狈,两个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