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八十六年冬。
椿城偏北,距离庆国和陈国的交界处椿裕关仅有五十里路。
椿城向南二十里的尼姑庵里,静悟师太冒着风雪爬到了山顶的小屋里,做贼似的环顾了四周,这才将手中的包裹放在屋外。
屋里的人给窗户开了小缝,看人走远后才开门取了屋外的包裹。
秋霜将厚厚的麻布揭开,里面是两幅汤药,还是熟悉的包装。
“小姐,静悟师太又贪咱们的银子。我给她的银子明明就能买上四幅汤药。合着只给咱们送来两幅。”
身着粉白小袄的小丫鬟撇了撇嘴,散了药材倒入瓦罐中。在屋里便熬起了汤药。
寂静的屋里除了能听到屋外的风雪声,还伴随着少nv间歇的咳嗽声。
秋霜将火生了起来,这才取出烤的暖烘烘的棉衣,撩了帘子进了里屋。
“小姐,我给你擦擦身子吧,暖和暖和。”
只见少nv严严实实的裹在被窝里,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红。
堪堪0出雪白的脖颈,上面还印满了红痕。
秋霜为自家小姐用温水擦了擦脸上已完全g透的泪痕。
红唇肿了起来,仿佛能滴血。
“秋霜,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了?”
少nv被丫鬟扶着坐起了身,酸痛的腰后垫上了软垫,
雪白的肩膀和锁骨处布满了吻痕,似是找不到一处完整的肌肤。
秋霜也算见过世面,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心里默默的骂着欺负自家小姐的禽兽。
“我听我哥哥说北边的战事现在已经愈加激烈了。我们庆国出一战神小将军,直接单枪匹马入了陈国的军营,取了他们大将军的脑袋呢。”
“这天越来越冷了,也不知道年前能不能把这场仗给打完。”
庆国和陈国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三年有余。
两个实力相当的国家向来是谁也不服谁。
不是你占我一座城池,便是我掠你几块土地。
两国的关系早已经水火不容。
少nv回想起前几个夜晚伏在自己身上的少年那个凶狠的模样,
少年附在她的耳边说,
“思思,再过三个月,我便带你回京。”
秋霜为自家小姐擦拭完身子,端来刚刚熬好的汤汁,屋里布满了熟悉的药汁味道。
仰灵思接过药碗,面不改se的全都喝了进去。
仿佛喝的是清水而不是苦汤药。
秋霜接过汤碗,不安的说道,
“小姐,大夫说了,你身t弱近些年不会有孩子,这避子汤还是不要喝了罢。”
那男人虽说来的不频繁,一月也就两次而已。
但每次都把自家小姐折腾的si去活来。
每次他走后,小姐都要在床上躺个三天,全身上下都没有一处好皮肤。
最可恨的是他每次来都要点她的睡x,然后给丢在偏房。
害的她每次都是在冰冷的y地板上醒来。
仰灵思自然是知道自己身t弱。
但还是执着于每次结束后给自己灌上一副汤药。
一想到自己身t里可能会有那个男人的骨血,她都恶心的要命。
“林夫人最近怎么样了?”
说到林夫人秋霜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林夫人现在开心着准备嫁nv儿呢。听我哥哥说那位林小姐嫁妆都绣好了。”
仰灵思不在意什么嫁妆不嫁妆的,但她现在名义上还是林家的嫡nv。
椿城知县林大人的嫡长nv。
林大人现在的夫人是十五年前娶进来的继室。
嫁进来七个月便生了林二小姐林琦。
而这位原配所处的林大小姐林思只b林琦大了七个月,从小在继母手下讨生活,活的连个庶nv的样子都没有。
于是在林思五岁的时候便被林夫人以不敬嫡母之名打发到了这个尼姑庵上。
一住便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