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禮抿緊唇:「沒醉……」
「一起睡。」
「你以前說喜歡抱著我睡的。」
「不能說變就變。」
殷禮又固執又委屈的,摟著傅清韞的手,往下移了幾寸。
「陪我,好不好?」
他輕輕地晃動著身體蹭著傅清韞,可憐巴巴的望向傅清韞。
傅清韞垂下眼瞼,懷中的殷禮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鎖骨處的肌膚白裡透紅,撩色誘人。
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嘟嘟嘟——
一通電話打破了曖昧氛圍。
傅清韞只手摟住殷禮的腰,怕他亂晃摔倒,另一隻手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顧時遠的聲音。
「傅哥在哪呢?你不是說快到了嗎?人呢?」
顧時遠得知傅清韞回國後,來來回回約了他四五次都說沒空。
這次好不容易約到人了,結果他在餐廳等了半個多小時,還沒見到傅清韞,不免有些心急起來。
傅清韞沉默一瞬,「雲閣。」
他本來是去赴宴的,但在路過酒吧的時候,正巧看見了在門口抱著貓抽菸的殷禮。
安靜的房間裡,殷禮聽見了電話那頭的男聲。
他瞬間暴怒的從傅清韞的手中奪過手機。
電話那頭的顧時遠正巧在抱怨:「都過去一小時了,你說出門是在原地兜圈子呢?傅師,我們倆的交情,約你吃飯這麼難嗎?」
殷禮面色鐵青,掙扎著推開了傅清韞。
「你們倆什麼交情?」他咬牙切齒的吼著。
顧時遠一聽:媽的,這聲音不對啊……
他錯愕的看了看手機屏幕上的電話。
是傅清韞啊!
「你誰啊?」顧時遠不耐煩的追問道。
殷禮:「是你大爺!」
「你以後別打電話給他,許年是我的!」
「你再給他打電話,我腿都給你打折了!」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剩下顧時遠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哪來的「潑婦」啊?
隔著電話他都感受到了飛濺的唾沫星子了。
還有,許年是誰?
………
掛斷電話後的殷禮一臉怒意,他咬牙切齒的望著傅清韞。
「許年,你這七年過的真好啊!」
這麼快就有生活了。
真是如他所願了。
許年看起來過得比他所期望中的還要好。
可殷禮不知道為什麼,反而有些難受了。
心裡陣陣鈍痛,像是被人用什麼東西切開了一樣,疼的胸腔都在發顫。
原來,欣喜和痛苦是能並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