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著將書包放在桌上,在傅清韞的眼神下打開了書包。
裡面除了書,什麼都有。
傅清韞的面色難看,他望向管家,「帶他回學校取書。」
覃世書:「……」
對他來說,傅清韞回覃家和滅頂之災沒什麼差別。
但沒辦法……
傅清韞是父親收的義子,和覃家雖然沒有血緣關係。
但他的醫術深得真傳,自從父親去世後,傅清韞成了他唯一的監護人。
而他,不敢反抗。
沒有人會想不開對忤逆中醫。
管家載著覃世書去學校的路上,覃世書沒忍住好奇的對著管家八卦了起來。
「哥都三十了,他在京城就沒相中嫂子嗎?」
非得來霍霍他?
管家沉默了好一會。
「算有吧。」
「什麼叫算有吧?」覃世書不懂。
「有一位先生,少爺曾經很喜歡。」
「先生?」
覃世書聞言瞪大了眼睛,在管家肯定的眼神下他漸漸地平復下來,「為什麼是曾經?」
管家搖搖頭。
他也不知道傅清韞現在對殷禮還有沒有感情。
他只知道傅清韞離開京城,是因為殷禮。
小院裡。
殘雪消融,夜裡的涼風漸濃,傅清韞坐在小院裡見枯木逢春,見屋築白。
見淅淅瀝瀝的春雨打謝深秋的海棠,見春去秋來,見浮雲朝露。
見花開花謝。
……
京城。
三年又逢春。
布滿消毒水味的病房裡寂靜清冷,滴液聲與冰冷的心電監測儀聲相伴。
病床上,骨瘦如柴的殷禮正安靜的躺著,陰冷的風從窗外吹入。
柳漾冷的一激靈,她將殷禮的手放在回被窩裡,起身合上窗戶。
她一邊關窗戶,一邊語重心長的說道:「小禮,三年了……」
「家裡的貝貝都胖的走不動道了,你還沒醒……」
「傅清韞的忌日媽每年都去為你送花,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挑的是白菊。」
「知道你想他,等今年過了年,媽……就不留你了,我把你還給他,這樣你會開心的吧?」
淚水順著眼眶滑落,清脆的砸在了大理石瓷磚上。
病床上的殷禮仍是一動不動,像是在與她從前的種種行為慪氣。
遲遲不給她任何回答。
第8o章沒有求生意識
………
「乘坐東航g385前往京城航班的乘客請注意……」
機場裡,登機播報響起。
傅清韞眉頭緊鎖著。
身側的管家笑道:「少爺,一會您好好休息,抵達京城時我叫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