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茯苓回到西峰村的大通牌坊,跟父亲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杜老大叹了口气,说道:“孟家未来有这样一个儿媳在,实力不可小觑啊!”
杜茯苓也表情严肃地说道:“没错,盛果儿深藏不露,这次只是给了女儿一个教训,并没有跟咱们撕破脸皮,可见这个人其实还是心存善念的,我想只要我们做的不要太过分,她也不会下死手对付我们。”
杜老大说道:“生意场上有竞争是在所难免的,所幸甘霖吉还在我们手里,这糕点生意只要不被破坏,一切都还好说。”
杜茯苓笑道:“父亲说的对,当年将甘霖吉这个老字号收为咱们所有的确是父亲的高招,只是最近价格上调的太狠,老百姓颇有微词啊!”
杜老大说道:“嗨,只要他们还认这个牌子,就得吃,就得买!”
盛果儿之前怀疑甘霖吉为何糕点价格如此昂贵的原因终于找到了,当年杜老大运用手腕强买强卖了老字号甘霖吉,用的是人家的配方和伙计,但是价格上却翻了一番。要不是当年杜茯苓用出了慢慢加价的手法,以杜老大的急性子,早就将糕点的价格翻上天了。
现如今生意稳定,杜老大就想出了一个出新品抬高价的损招。
虽然杜茯苓不太赞同,但是最近牌坊因为要扩大地盘,招了不少人马,花销太大,所以杜茯苓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本想着这次能够在洪家修路上面刮一笔,却不料遇到了盛果儿,这笔勾当没有做成。
想起这些,杜家父女就有些气闷,于是把所有的火气都撒在了孟鹤友的身上。
“爹,要不是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那里作威作福引起了人家的不满和警觉,我的事情都可以暗中进行的。”杜茯苓气哼哼地说道,“他可真是个废物点心!”
杜老大捏了捏拳头,说道:“来人,给我做了这小子!”
手下刚要出动,却被杜茯苓给拦住了:“爹,不可,我还想着拿他赚钱还盛果儿人情呢!”
杜老大疑惑地问道:“你打算怎么拿他赚钱,还盛果儿人情?”
杜茯苓沉吟道:“我回来的时候打听过,祭祀大典的时候,徐翠玉给盛果儿下过绊子,估计盛果儿这些计划都是针对徐翠玉的,徐翠玉背地里的勾当有很多,只要我们将她的勾当公之于众,拿去要挟孟政堂,就不愁孟政堂不就范!”
杜老大笑着一拍大腿说道:“对啊,孟鹤友这小子还欠我们二百两银子呢!”
杜茯苓微微一笑,说道:“我调查到,徐翠玉偷偷在西街凌云绸缎庄入了一股,这可是孟家绸缎庄的死对头的生意,我们可以运作一下,让徐翠玉吃点苦头。修路她没去,我估计盛果儿没看到她吃苦一定不开心,那我就还她个人情,惩治一下这对母子!”
杜老大笑道:“没错,正好让孟政堂拿出一半的绸缎庄股份给我们!对了,孟鹤友欠我们的钱,现在不能是二百两了。”
杜茯苓微微一笑,拿过账本,在上面轻轻地把“二”改成了“千”,又在前面写了一个“五”,“百”的前面写了一个“一”。
杜茯苓吹干了账本,将笔一扔,笑道:“孟家共欠我们牌坊五千一百两。”
杜老大说道:“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女儿,来人,将所有搜集来的证据和欠款,都给孟政堂的老娘送去!”
孟鹤友回来了三天,天天惶惶不可终日,虽说自己跟父亲撒了谎说自己如何如何努力干活,但是洪家人是看在眼里的,到底干没干活他说了不算,本以为监工成了杜茯苓自己还能好受点,谁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盛果儿,结果监工又全部替换成了洪家的人,自己也就灰溜溜地跑回来了。
徐翠玉还被儿子的花言巧语给哄住了,准备去洪家讨要封赏和孝廉的资格呢,便在今日特意打扮的好看了一些,准备出门去洪家讨要封赏。
孟政堂觉得这是羞辱洪家的好时机,便提议一起去,顺便让洪家把桃花煞给解决掉了。
虽然孟家和洪家在实力上不可同日而语,但是当初洪家故意和孟家交好下了桃花煞,这件事情本身孟家就占着理,因此孟政堂此番前去也是理直气壮得很。
夫妻俩刚准备出,却听得门外小厮进来禀报:“老爷,二夫人,不好了,太夫人气晕过去了。”
孟政堂一愣,心说何人能将自己的老娘气病了?于是和徐翠玉一道前去母亲的翠微堂。
一到翠微堂,就只见里面摔瓶子打罐子,孟政堂一脸懵地走了进去,迎面便被母亲砸了一枕头。
“娘,到底怎么了!”孟政堂急忙上前安抚道,“莫不是儿子有什么过错了?”
老夫人气的指着孟政堂的鼻子说道:“可不是你的错么!子不教父之过,你生个好儿子!”说完后一拳砸在了孟政堂的后背上。
孟政堂问道:“是舟儿有错,还是鹤友?”
老夫人怒道:“天杀的贼求,给我孟家丢人啊,还能有谁,是你那宝贝小儿子孟鹤友啊!”
说完后老太太捶胸顿足起来。
接着老太太怒指徐翠玉:“贱人,你养得好儿子!”
徐翠玉急忙上前跪倒,说道:“娘,我错了,要是鹤友有什么不对,我甘愿代他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