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易安与丈夫分开两地,愁绪上头,一人饮酒赏菊,想念夫君写下的诗。”
李怀屿黑眸微动,席容撑着桌子凑到他面前,气息交杂在一起,耳边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看来容儿是想朕想得紧啊。”李怀屿转头拇指上的玉石扳指,声音沉沉,“朕要给容儿一些补偿才是。”
夜色暗涌,屋外魏忠小心看着时辰,皇上今晚翻了德妃的牌子,再过一会儿,德妃就该到了。
只是依现在里面的情况,他并不好进去提醒。
皇上也不说,要是二妃一块在这相遇,这场面那叫一个精彩。
屋内,席容凑到他面前,将他手上的宣纸抢了回来放在手下,在他耳边小声嘀咕:“臣妾确实想念夫君,念得紧啊。”
“皇上刚给臣妾椒房之宠,还不过一月,臣妾便不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了。”
席容不爱吃醋,这个月是忽略她许久,也难怪她会委屈。
“心肝儿,莫哭了好吗?”
眼泪从席容眼里缓缓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宣纸上,染晕了纸上字。
这泪是落在纸上吗?
这明明是落在李怀屿心里。
“宝贝儿,心肝儿,别哭了好不好,是朕的错。”
席容被他抱在怀里,刚抹掉的泪水没一会又从眼眶中掉了下来。
李怀屿急得将她打横抱起,从御书房抱到了养心殿内殿。
席容被丢在龙床上脑子懵了一下,随后亲热得抱上李怀屿,娇滴滴哭着她这几日有多想念他。
费了多大功夫,才敢来御书房找他,换作平时没有传唤,她是连养心殿都不敢来的。
李怀屿被她哭得又是一阵心疼,这么多事委屈了她,这月又被她晾在玉露堂想来也不好受。
“容儿放心,朕会给你的一个答复。”
她费这么大劲不就是要一个帝王的承诺。
席容讲究一个松弛有度,激帝王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她勾上李怀屿的脖子,在她耳边委屈道:“夫君要以政事为重,委屈容儿不要紧的,容儿会乖乖念着夫君,在玉露堂等待夫君。”
蓄了水的黑眸楚楚可怜看着他。
李怀屿被看得心都要化了,直接留下席容侍寝。
德妃这月承了这么多次宠,让她一次怎的了。
屋内一夜“好”眠。
屋外魏忠拦着德妃,德妃死死扣着指上护甲,最终又无可奈何。
损了这么多人,告诉她席容毫无损,今儿又明目张胆地截了她的宠。
这口气要她这么硬生生吞下。
她怎么甘心。
她这是还算着那宫女的仇呢,今儿故意来恶心她一下。
只是她现在手上能用得人太少,席修媛有了异心,席容逼她再培养几颗棋子。
那她自要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