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到了村子,白羽见父亲心事重重,就问:“您怎么了?”
白喜运叹口气:“白羽啊,虽说打了个野猪,咱们应该高兴,可是我这次失手了,没兑现诺言,我答应了黄家打熊瞎子的,可是我,非但没打到熊瞎子,还差点回不来。”
白羽明白,因为黄家的事,父亲觉得事情严重,白羽没当回事。
“不就是黄家姑娘的事吗?这件事好办。”
白羽说的轻松,白喜运长吁短叹,儿子要么是安慰自已,要么是没有认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见到村子,村口石头上刻着林下村三个字。
村外是寨墙,半截土墙,上面扎木栅栏,防止饿急眼的野兽进来,有大门,平常开着,夜里关上。
村口有人见到白家爷俩打了大野猪,嘴快的吆喝开来。
白家父子还没到家,看热闹的提前来到白家院子,盼着白家父子把野猪收拾了,他们也好捞点肉吃。
这次失算,白喜运将野猪放到院里,没打算收拾,白羽走进屋子,弟弟妹妹正在做饭,做的是高粱米饭,马上熟了。
“大花小花,高粱米硬,多煮一会。”白羽叮嘱着,来到母亲房间,倒了一碗水,将老道士给的药丸拿出:“娘,这药您吃了。”
王彩娥有气无力说了句:“什么药啊,我都吃了大半个月的药了。”
还是接过儿子递来的药丸,吞进肚里,接过白羽端来的水碗,喝了下去。
白喜运进屋看看妻子,脸上愁云密布,搓着手出去了。
白家父子回村的消息,黄蓝两家也知道了,蓝世贵先到,见一头野猪,摇着头嘀嘀咕咕走了,野猪肉太难吃,打到飞龙,狍子獐子的,我也留下了。
半路遇到黄斯隐,气喘吁吁,一路跑来。
蓝世贵白着眼:“跑那么快干啥?打到啥,不都得咱们先挑。”
“打到啥了?”
蓝世贵故弄玄虚:“浑身黢黑,好几百斤呢。”
黄斯隐以为黑瞎子,快步往白家去,进院一看,是头野猪,黄斯隐差点坐地上,白喜运把他扶到屋里,对外面等着捡瓜唠的人说:“对不住了各位,今天野猪是黄老爷的,我不收拾了。”
众人一听,沮丧透顶,白喜运收拾野猪,好歹给大伙点碎肉,黄死人可不会,他恨不得把骨头砸成粉,和着水灌进肚子。
不一会人都走光。
白喜运见黄斯隐的脸色,知道兴师问罪,没等黄斯隐开口,他先说话:“黄老爷,这次失手了,没帮你打到黑瞎子,子弹也浪费了,我就是一个穷猎户,没什么补偿你,这个野猪你收了吧,同意的话,我们爷俩给你送家里去。”
黄斯隐眼珠子一瞪:“老白,你说什么呢?我要的是野猪嘛?野猪能治我女儿的病,我要的是黑瞎子!”
“黄老爷,黑瞎子,我埋伏了五六天,看见了,可是没打到,黑瞎子也不是好打的,我差点栽到山里,不是白羽就回不来了。”
“你回不回来,黑瞎子也得回来,我要熊胆,我女儿都快不行了!”
黄斯隐唾沫星子乱飞,快喷到白喜运脸上。
大花小花端着碗准备盛饭。
黄斯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锅:“那是我家的粮食,放那不要动,剩下那些我要拿走,你们吃了的,也都要还。”
大花小花端着碗不敢动,眼泪在眼里打转转。
白羽安顿好母亲出来,对黄斯隐的咄咄逼人十分不满:“黄老爷,您为了给女儿治病,我如果治好了怎么办?”
“你给治好了?”黄斯隐瞥了一眼白羽,目光落到白喜运身上,他相信白喜运打到黑瞎子,不信白羽说的。
白羽知道他不信,开始编瞎话:“我在城里认识一个大夫,专治疑难杂症,我待会跟你去一趟,见见你家大小姐,然后去趟城里,跟大夫说一声,看看能不能给配服药。”
“城里大夫会听你的?你说配药就给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