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的牛车慢,太阳都出来了,跑不到十里。
后面铃铛声响,一辆马车追上来。
赶车的是黄三,见到白羽大喊大叫:“羽子,又抓了个大野猪,这咋弄的都是血,这个味。”
白羽打着哈哈解释:“我看看这野猪的肚有没有花,人们不是说,花越多,越值钱。”
黄斯隐从车厢探出头:“羽子,那可是好东西,以后遇到了给我留着,我不亏待你。”
“好的黄大爷。”
黄三给了马一鞭子:“羽子我们有大事,先走了。”
白羽还想客气两句,一张嘴吃了一嘴土,呸了两口,拽了一把老黄牛的缰绳,等那尘土落了再走,顺便撒泡尿。
尘土落得差不多,老黄牛等白羽爬上车,也不用招呼,自已就走。
走了会,身后又是马蹄声响,这回是十几匹马。
巡防营的?这年景,除了巡防营,谁家能有十几匹马!
回头一看,魂飞魄散,不是巡防营,却背着枪,是土匪,光天化日,敢大摇大摆在通往县城的路上横冲直撞,绝对是悍匪。
白羽拽着老黄牛躲在路边。
土匪停在白羽近前。
白羽低头不敢看。
一个土匪说了句:“一辆车,两个人,不是这个!”
一个土匪给了白羽一鞭子:“抬起头来。”
白羽疼的龇牙咧嘴,惊慌失措抬起头。
“你干什么的?”
“打猎的。”
土匪瞅了瞅车上的死野猪,以及干吧的血迹,皱起眉头:“去县城干什么?”
“卖了换俩钱。”白羽缩着脖子。
土匪接着问:“有人从这路上过去?”
“过去一辆马车。”
“几个人?”
“光看到赶车的,车厢里头挡着,看不见。”
“过去多久了?”
“没多久。”
土匪胡哨一声,追了下去。
白羽想掉头回去,转念想,不行,往回跑也跑不过,土匪发现我往回跑,肯定起疑心,走,往县城。
不大会,看到土匪截住黄三。
黄斯隐也被赶下车,跪在一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哀求。
土匪拿出一个口袋,里面有二百两银子,数量不对,把车厢里的棉花包与山货扔出来,准备检查。
白羽路过。
一个土匪照黄牛就是一鞭子,瞪着白羽:“快滚,跑慢了挖了你的眼珠子!”
白羽也打了两下老黄牛:“快跑快跑。”
老黄牛非常有灵性,甩开蹄子跑起来。
路有些颠簸,野猪肚子里的银子滚出来,白羽赶紧塞进去,用腿挡在野猪肚子那。
老黄牛一口气跑到距离县城二里多路的地方,速度才慢下来。
白羽也松了口气,不放心的回头望,他们不会追上来吧。
果然,又有马蹄声响,只有两匹马,也是土匪。
白羽的心跳到嗓子眼,心说完了。
土匪从黄斯隐车里又搜出三百两,藏在棉花与山货包里,更加认定他们藏了银子,一顿鞭子下去,黄斯隐满地打滚,跪地上磕头:“大王,我就是个做生意的,进城里算账的,没有两千两啊!”
土匪不信,检查马车,把车厢都拆了,一无所获。
又检查马车的两个车辕,这是整块木头,如果挖空,能藏银子。
土匪用刀与斧子劈开,还是一无所获。
土匪头子也纳闷,消息错了,说的是两个人一辆车。
一个土匪,割下黄三的耳朵:“你说,到底拉了多少银子,不说,割你的头。”
黄三捂着耳朵哭天抢地:“大王,我就是赶车的,我就是赶车的。”
土匪一脚踢在黄三心口,黄三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