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爷眼睛都瞪直了,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眼睛红地扑上前去:“天啊老婆子,你能动啦?你真能动啦!我没看错吧!”
老太太的腿稍微能挪动一下,但是这一点就比以前强太多了,要知道,以前是一点不能动,想翻身都困难更别说动腿了,现在能动堪称奇迹!
陈大爷是想都不敢想呀!眼睛都不敢眨,就怕是自己在做梦。
女儿也在视频里抹眼泪:“我就知道我妈肯定能好,妈呀我这就回去,等你腿好了我带你一起过来玩,爸!”
女儿斥责:“你还不赶紧去把那位大夫拦住!刚才人家要给我妈开药你还不让!人家按了两下腿妈就能动了,要是开药,说不定妈喝完腿就好了!”
陈大爷一听,哪还敢耽误,他连滚带爬跑出去,看见叶婉还在门口等车松了口气,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叶婉跟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这时计程车正好来了,陈大爷抱住叶婉大腿痛哭流涕:“哎哟神医!神医你别走,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呀!您看在孙大夫的面上原谅我出言不逊吧,我求求你,给我老婆子治治吧!”
叶婉赶紧把他扶起来:“大爷您快起来,您这样我可承受不起,既然您信任我,那我自然不会不管。”
陈大爷此时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瞧瞧人家的气度,再瞧瞧他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他自己都看不起他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叶婉跟着陈大爷回屋,让老太太含着一片柠檬,她拿出针灸给老太太扎了两针。
不出一刻钟,但见老太太浑身热颤抖连连,再过一刻钟,热度褪去,也不再颤抖,老太太肚子咕咕叫响,又是打嗝又是放屁,上行通气,下行不滞,这上下一通,滞纳寒气褪去,五脏六腑运行自如,再喘气嘴里居然没什么臭味了!
陈大爷看得直竖大拇指,话都说不出来了,这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人家年轻又怎么样,这能耐可不就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厉害呀厉害!
叶婉拔了针后,老太太的腿又比刚才好了一点,她开了张药方给陈大爷,这回陈大爷可不敢怠慢,双手捧着,恨不得当圣旨供起来。
叶婉走时,陈大爷捧了一罐桂花酿硬塞给叶婉,这桂花酿就剩下这最后一瓶,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但是送给恩人,是半点不犹豫。
叶婉却坚决不要,对他道:“陈大爷,这桂花酿您自己留着喝吧,我听说孙大夫也爱喝酒,您俩呀正好凑一对,其实要不是孙大夫我也不能过来看病,您要感谢便感谢孙大夫吧。”
至此陈大爷真是心服口服,为叶婉的医术,也为叶婉的气度,他看着计程车离开,深深感叹,中医能有这样的人才,前途一片光明!
叶婉回到中医馆歇了歇,下午没什么人,她跑去赵雅彤屋里偷闲。
天气变冷,花店里却温暖如春,各种花卉争奇斗艳,开得好不漂亮。
叶婉以前是不喜欢切花的,总觉得离开了枝头的鲜花不够鲜活,但是今天不知怎么的,突然想买一束回家放着。
赵雅彤给她包了一束蓝丁香:“蓝丁香最近很受欢迎,据说今年就流行这种紫不紫蓝不蓝的颜色,连带着蓝丁香也跟着畅销了。”
叶婉闻了闻,笑起来:“很好闻,我只知道丁香是药材。”
“你呀真是个中医脑袋,就不能有点浪漫想法,成天这个药材那个药材,无趣,你知道蓝丁香的花语是什么吗?”
叶婉好奇:“是什么呀?”
赵雅彤道:“蓝丁香的花语是即将萌芽的爱情,怎么样很浪漫吧。”
叶婉笑起来,点点头:“不错,味道好闻花语也很浪漫。”
叶婉很中意这束蓝丁香,抱着蓝丁香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街景,思绪纷纷。
叶婉回到家,准备把这束蓝丁香送给傅江堰,傅江堰帮了她大忙,若是没有那二十万,她买不了那么多药材。
哪想傅江堰也有东西送给她,只见傅江堰捏着鼻子拿出一盒臭豆腐。
他们居然都在这天买了礼物送给对方。
两个人一个捧着鲜花,一个拿着臭豆腐,这屋里又臭又香的,味道奇异,叶婉实在忍不住了,哈哈笑了起来。
傅江堰也忍俊不禁,接过叶婉的蓝丁香:“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鲜花?”
叶婉接过臭豆腐,立马吃了一块:“当然是为了感谢你,我也不知道买什么好,正好雅彤的花店就在旁边,我说想买束花,她就给我挑了这束,怎么样好看吧?”
傅江堰从来没收到过花,也没有送过花,菊花除外,他道:“是挺好看的,这是蓝丁香?”
叶婉惊讶:“你居然知道这是什么花?”
傅江堰道:“奶奶的院子里就有这个,不过这花是春天开的,这个应该是花棚里培育的。”
他闻了闻味道,找了一个瓶子插了起来,家里没有花瓶,只能用红酒瓶暂时放着,不过这样也挺好看,很有情调。
叶婉吃着臭豆腐,此时她的鲜花,傅江堰给他买臭豆腐才是最让人有疑问的。
“你为什么突然给我买臭豆腐啊,你不是很讨厌吗?”
傅江堰依然觉得这味道挑战他的承受能力。
“你不是喜欢吗?”
看着傅江堰受不了的样子,她就想笑,但是男人明明讨厌,因为她喜欢还是忍着讨厌买了,叶婉又觉得很感动。
她夹起一块臭豆腐,递到傅江堰嘴边:“吃一个嘛,臭豆腐真的很好吃,我以前也不喜欢,但是吃了一次后就爱上了,身边所有亲近朋友都被我安利了。”
“有没有人告诉你要尊重别人的喜好,不能强迫别人吃不喜欢的东西?”
“你又不是别人,你是我老公啊。”
傅江堰一顿,深深地看着叶婉,虽然铺天盖地都是臭豆腐的味道,他的心脏却突然停跳了一拍,他突然现叶婉那双他看过无数次的眼睛,竟然还挺好看的。
傅江堰想,他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