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会这么重视祁炀,一方面是因为原身殷理的情绪一直影响着我。
另一方面则是——他是我最主要支线任务的目标。他拿下祁家家主这件事情我不能插手太多,那会降低我这条支线任务的评分从而拉低最后的结算奖励。
可我也不能完全不管,孤立无援的祁炀只靠他天之骄子的天赋可应付不了四周觊觎祁家的财狼虎豹,那是每一个都虎视眈眈准备他露出破绽的时候撕下他一块肉来的存在,祁炀现在陷入了破釜沉舟的地步,好在棋行险招剑走偏锋竟然是处处致胜一切顺利。
追求完美通关的我思虑了好久才找到这个度,我给他提供武力上的支援,确保他每一步计划都有充足的火力保障,而策略规划全靠他自己琢磨,我不敢插足半点,看似放置冷待,实际上每一天都密切关注着他。
祁炀自己拉拢起来的势力身边有我派去的人,那是我和大哥都熟悉了解的一个,我还是大哥能抱在怀里逗着玩的奶包子的时候段元桓就是跟在大哥身边的保镖了,后来跟了我身边,可以说是和我相处时间最长的人。
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扔去监视我最看重的祁炀,我很安心。监控别人不是个好习惯,祁炀知道了也肯定会反感,可是我喜欢所有事情都在掌控之中才能放心,上帝视角带来的全知全能感真的让人上瘾。
回家之后我又把祁炀按在床上肏了很久,祁炀热情地迎合我,饥渴空虚的身体被我喂饱,最后肚子里全是我射进去的精液,爽到极点晕厥过去。
我这次没故意闹醒他,反而轻手轻脚地爬起来离开卧室进了书房,段元桓等了好一会儿了,抽空了一盒烟,书房里都烟雾缭绕。
看我进来的时候皱眉,段元桓咧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站起身去打开窗户通风,靠着窗边又叼上一支烟,边点燃,边含糊地说,“放桌上了,你自己看。”
我点点头,捧着水杯喝水,补充刚才缺失太多的水分,边拿起来记录祁炀这三天详细行程的文件慢慢地翻动,前面两天都没有异常,晚上被我拒绝求欢后也没有放纵堕落,反而是全身心投入到正事中工作到零点后才睡。
说实话,这样密切的关注他之后,用这种卑鄙的手段获悉他的一切,我逐渐对祁炀着迷。
不是作为殷理,而是我。
身为未来的黑道大佬主角攻,祁炀绝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他聪明优秀,有着与智商相匹配的武力值,有担当有谋略,认定的事情就算前方全是困难险阻也要坚持不懈地咬着牙做到,如果不是他私生子的身份备受欺辱后对家族有执念,做其他事情会更容易成功。
不过正因为他的性格太刚毅不屈,才会在原着里和殷理走到那个地步,他和原着的殷理都是绝不服软的人,若是没有我的调和,祁炀还是会在黑暗里爆发走上老路。
我不会劝他改变,我为什么要劝他?他成为祁家家主这件事情可是我重要的支线任务。当然有其他更轻松的方式,可我为什么要为他费心思?就凭他一个一年以后注定不会再和我有交集的书中角色?
我陷入一个极其矛盾的心理,殷理对他的情爱融合我本身的性格,影响得我让我想要爱护他,可我对完美通关的执念也让我想遵守原剧情来推动。
接下来,我该做的是将祁炀当做一个奢侈的商品送他去往各种名利场所,摧毁他对我所有天真美好的幻想,让他堕落让他臣服于欲望权利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多好的机会,只需要出卖身子,就会有人给他投资,帮助他更快更稳固地坐上那个位置。原着的殷理因为爱而不得半年陷入扭曲疯癫,做出这样的决定并不让人意外。
可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遵循原剧情成为祁炀扎在心口那颗永远拔除不了的刺?
我的眉头越皱越深,矛盾的混乱念头在脑海里打架,吵得我完全静不下心,目光在文字上扫过,我紧了紧手指,眼皮跳了一下,“他今天来找我了?”
文件上详细记录了时间,写着祁炀出入夜店,中间间隔了二十三分钟。
这二十三分钟,足以他看见很多东西了。
对于祁炀今天的异常坦诚我突然明悟,勾起唇角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祁炀真是爱着殷理爱到了骨子里面,就算是目睹了殷理和别的男人性交也不敢冲出来破坏,他原本就因为私生子的身份配不上殷理而自卑敏感,这件事的发生更是让他卑微如尘埃。
一无所有的祁炀认知到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并不仅仅是只对他的身体感兴趣,我对待孟铭戎的态度和对他没有丝毫区别,难怪他要自我怀疑,最后摆出这副样子勾引我了。
“是啊,一脸失魂落魄地冲出来了,红着眼睛要杀人一样。”段元桓抬手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哑哑的烟嗓,“我还以为他要找个武器攻击你,都做好护驾的准备了。”
段元桓耸了耸肩,“结果什么都没做,就躲车里坐着等你。”
段元桓一脸唏嘘,“这男的是真能忍啊,最后还装没事发生一样去接你,过跨江大桥的时候我心惊胆跳好久,我生怕他载着你就冲出护栏去整个殉情什么的,吓得叔叔一路上都心脏狂跳。”
段元桓揉了揉胸口,“加奖金哈,我心脏病都差点犯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有没有可能是你抽烟喝酒熬夜不健康作息造成的心律不齐呢?”
“……小兔崽子。”段元桓骂了一声,抬手在我额头敲了一下,光洁的皮肤留下个红印。
他是看着我长大的,段元桓本身也不是什么讲究尊卑有序的人,所以在私下里做出这样的举动并不违和,淡淡的亲昵感反而让我很受用。
“说真的,段叔别抽这么多,对身体不好。”飘过来的烟草味弄得我喉咙也痒痒的。
“戒不了。”段元桓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转头又给我诉苦,“工作压力大啊,烟都买不起了,给我涨点工资吧?”
“那你得和我大哥说。”段元桓虽然是我在用,可归属还是殷朝那边。
嗯?殷朝会监视我吗?身体里流着和我一样的血脉,有我同样的心思做和我一样的事情也很合理,按照殷朝对我那在意程度,没准还真会这么做。
我想到就问了出来,“大哥有让你监视我吗?”
“怎么说话呢!那叫保护,保护懂吗?”段元桓很在意老东家的名声,板着脸吼我。
“那就是有了。”我了然地点点头。
不过应该没有我做得这么变态,交上来的报告,时间都精确到分秒。
段元桓又说起‘保护’‘关心’之类难懂的话,末了一转话头,“与其关心我,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
“我?怎么了?”我疑惑不解的看过去。
对上了段元桓揶揄的目光,“年纪轻轻的小心肾虚哈。”
“……”我捂了一下额头,什么跟什么啊。
我还穿着那身校服,没得空换下,因此身上沾染的情欲味道很重,裤子上还有干涸的水渍,我都分不清是孟铭戎还是祁炀弄上去的。
我捏起领口敞了敞风,锁骨脖颈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红印子,有吻痕有牙印,段元桓看向我的眼神愈发古怪,“小少爷你不会是染上性瘾了吧?你这,也太频繁了。”
“频繁吗?”我倒是不觉得,“还能有禁欲半个月的性瘾患者吗?”
段元桓也就是开开玩笑,他知道我有分寸,分明是个刚成年的小兔崽子,自制力强得吓人,这就是殷家血脉吗?
段元桓觉得殷家能够传承百年,那些个混日子的世家子弟,多少也得给这些血统纯正的殷家人磕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