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想了想,往姜白的方向看了看说:“好像是有胃口不好的时候,但是那也是因为心情不好,开导开导,出去走走就好了。每天在家闷着,要是你也胃口不不会好到哪里去。”
好像是这么个理。
秦瑞峰想,叶宁每天闷在屋里,门都不敢出,一个自由自在的男人,一下子被这么拘束起来,不上火才怪。
唉,先前怎么没想到这个?
还是自己太粗心了,只顾着给他弄好吃的,没想到他心情也会不好。
走的时候,找到豆瓣儿,豆瓣儿跟几个孩子玩的正热闹,依依不舍地走了。
秦瑞峰回家后就跟叶宁商量,带着他出去走一走,到附近的地方小游一下。
叶宁怕别人看出自己身体异样,豆瓣儿道:“你裹上羽绒服也就像个普通人,不算很胖,也就是你自己觉得自己胖,你原来太瘦了而已。”
于是秦瑞峰带着叶宁和豆瓣儿出去旅游。
他们去的是隔壁一个小城市,山区,但是风景不错,所以从s市到这里来旅游的人也很多。
小城也很热闹,尤其是小城夜市,各种小吃都有,只是秦瑞峰觉得不卫生,不让叶宁吃。
偏偏叶宁胃口还突然好了,就是想吃,于是秦少爷不得不买了个烧烤炉子,还买了肉,在旅馆的后院开始自己做烧烤。
大冷的天,微微下了点雪,周围开着几株腊梅花,清冷芳香的空气让人忍不住深呼吸,快乐从心里溢出来。
豆瓣儿高兴的很,吃了很多羊肉串,还跑去折了很多腊梅花枝放在屋里。秦瑞峰去旅店的厨房拿剩下的生肉串,于是院子里暂时剩下叶宁一个人。
后院不小,也不是只有秦瑞峰他们一家会来,这时候有一个男人领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到后院来看梅花。
那小孩子看到叶宁在吃肉串,就吵着要吃,只是男人拉住他没让他过来,那孩子却趁男人不注意就跑了过来。
叶宁看他馋的厉害,嘴巴都快流口水了,觉得好笑,就把刚刚考好的肉串给了他两串,小孩子“吧唧吧唧”吃的很香。
男人走过来对叶宁说:“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把钱算给你吧?”
叶宁摇摇头笑了笑:“不用,孩子吃两串没什么的。”伸手递了一串肉串过去问:“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男人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尝了一口说:“很香,我很多年没吃过了。”
叶宁看他年纪不算大,也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却带着一个
十几岁的孩子,就问这孩子是不是他的孩子。
男人摇头:“是我姐姐的,我姐姐和我姐夫出了事,人不在了,我就带着他过,这是次回国来看他爷爷奶奶。老人家年纪大了,带孩子辛苦,我就没让他们带。”
叶宁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真可怜,不过看上去这男人对他外甥还不错,也算是幸运吧?
秦瑞峰回来,看叶宁跟人在聊天,过来把肉拷上,问是谁,男人主动自我介绍了一下,说是叫陈风,那孩子叫李越,是他外甥。
秦瑞峰对这个陌生人倒是没那么大戒心,毕竟有他在,就是有坏心的人,也伤不了叶宁,于是邀请他和他外甥跟自己家人一起吃烧烤。
陈风本来就在吃了,于是也拿了个塑料椅子过来坐在烤炉边上,三个人聊天。
原来这个陈风从小是跟父母在法国生活,姐姐姐夫去世他就带着这个孩子跟父母还住在一起,只是这次带外甥来他爷爷奶奶家而已。
今天市里的大巴车走到这里坏了,离孩子的爷爷奶奶家还有几十里地,只好歇在了这里,明天还要进山去。
孩子跑过来跑过去吃着串串,笑的很开心。
三个人聊的也很投缘。叶宁忽然想起来:“豆瓣儿呢?回去有半个钟头了,怎么还不来?”
秦瑞峰也奇怪,抬头望楼上,他们呆的地方正对着旅馆后窗,叫了一声豆瓣儿。
豆瓣儿从窗户里露出头来喊:“就来就来,我刚才吃撑了,喝了口茶!”这家伙的饮食一向没有节制。
豆瓣儿“噔噔噔”地跑过来,一看旁边有人坐了他的座位,还有点不高兴,可是那人一回头,豆瓣儿忽然脚下一打滑,摔在了地上。
师兄驾到
豆瓣儿摔在地上,蹭了一身的泥,叶宁条件反射地想冲上去扶他,不过有人比他先一步。
豆瓣儿正好跌在陈风脚下,陈风就弯腰把他扶了起来。
没想到豆瓣儿还没起来,趴在地上就一把抱住了陈风的小腿,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师兄——我可找到你了——呜呜呜——”眼泪鼻涕来的那叫一个快,蹭了陈风一裤腿。
陈风被弄懵了,用力把豆瓣儿拉起来问:“你还好吗?是不是摔痛了?回屋里看看吧?”
豆瓣儿不理,只顾发泄自己的情绪,后院里除了他的哭声什么都听不见了。
旁边陈风的小外甥李越“噔噔噔”地跑了过来,使劲拉豆瓣儿:“你快起来!你把我舅舅的衣服都弄脏了!”
豆瓣儿哭了足足有三分钟哽咽着停了。
叶宁和秦瑞峰也没过来,只是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叫陈风的人,这就是豆瓣儿的师兄?还可以嘛,人倒是很斯文,看着就像个文化人,谈吐举止也十分优雅,配豆瓣儿倒是还可以啦,就是豆瓣儿这么不靠谱的家伙,人家,看的上吗?
叶宁和秦瑞峰自动忽视了陈风可能已经忘记了前世种种,今生可能不喜欢男人这个可能。
陈风一直以为豆瓣儿是摔痛了才胡言乱语,于是就拉着他往楼里走,说要给他检查一下,如果真摔到哪里了,可能还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