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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第1页)

驚慌?恐懼?

他甚至明知毫無意義,還是打電話來指責了一通,只是因為憤怒。

到底誰該為此負責?那個小偷?還是被賦予信任卻沒能給予正確疏導的自己?高集也不知道。

像這樣的案子其實根本到不了他手裡,就算考慮到社會影響,市局也只會任命「專員」來調查。

而在電話里聽見池淮左名字的時候,高集立刻從家裡的床上跳起,懷著孕的老婆睡眼惺忪問他出什麼大事了,他答不出來,安撫好老婆後手忙腳亂拿了一件外套就去開車,連傘也忘了帶。

他就快要當爸爸了,但他現在懷疑自己是否有能力做一個父親。

無數的證據都說明池淮左是自殺的,那份遺書內容自殺動機充分,已完成初步質證、審查,現在只需要技偵那邊跟進。

他的父親在外出差,聽到消息後沉默兩秒說知道了,他的親生母親聯繫不上,而他的繼母表示那通電話就是她打的,需要池淮左去確認一份文件,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並對警方給出的任何說辭都全盤接受。

受輿論的壓力,調查出自殺這一結果時,相信今晚大多數知情者都鬆了一口氣。

全世界好像只有池竹西還在毫無意義的堅持,就像當初池淮左毫無意義的那通電話。

但就和那通憤怒的通話扭轉不了池竹西的病情一樣,池竹西如今的堅持也不能改變池淮左自殺的事實。

悲傷的五個階段,這次池竹西停留在了「否認」。

而即使現在的高集能對此分析得頭頭是道,但他仍然不知道要怎麼幫池竹西走出這種困境。

嚴懷明抱著一疊資料急匆匆走進會議室,見坐在這裡一言不發的高集,挑眉道:「支隊的人雖然沒你那邊多,案情總結會該來的也都會來,高隊要不你往裡坐坐?」

跟在他身後的監控員嘆了口氣:「老大你怎麼又開始了……高隊你別多想,老大他每次破完案就這副德行。」

「什麼叫這副德行!你這小子怎麼總在外人面前拆我台?有意思麼?」

「往裡坐,往裡坐老大!」

剛才的心理疏導員也跟在後面,高集叫住她:「你怎麼也來了?」

「剛剛嚴副聯繫上池竹西的心理醫生,他已經到了。」

高集愣了愣:「池竹西的情況還好嗎?」

「不好判斷,這要看他以往的病情。他的心理醫生比我們清楚,放心吧高隊。」她突然想起什麼,「說來也巧,池淮左的代理律師也剛剛到,說要見池竹西。」

同一時刻,小會議室。

這裡比審訊室寬敞,空氣流通性強,也沒有晃眼的燈光。會議桌上放著兩杯熱水,池竹西把高集的羽絨服脫到一邊,將杯子握在手裡,紙杯將熱量源源不斷傳遞到他的掌心。

坐在池竹西身邊的男人帶了件加大的防寒服,在帽子裡放了個已經開始發熱的暖寶寶,把衣服給池竹西搭在肩上後提起帽檐輕輕蓋住了他的整個頭。

「還冷嗎?」隔著防寒服,男人的聲音嗡嗡的。

池竹西點點頭,又搖搖頭。

不知道是因為離開了審訊室,還是因為熟悉的人在身邊,他渾身都暖了起來,手腳也不涼了。突然緩過來,腦子一下子變得昏昏沉沉。

「舍曲林斷了幾天?」

「三天。」

「羅拉片呢?」

「一樣。」

「就在池淮左聯繫你之後?」

「嗯。」

「你不告訴我這件事,是怕我阻止你對不對?」男人將手搭在他頭頂,隔著羽絨服的力道就和他的嗓音一樣柔緩,「你的判斷很準,我一定會阻止你。」

安靜了片刻,池竹西突然摘掉了帽子,他的表情是肉眼可見的沮喪,讓剛才參與過審訊的人見了說不定會驚得說不出話,感嘆他居然還有這麼孩子氣的表情。

「容岐,」池竹西問他,「你覺得池淮左的遺書里會寫什麼?」

「你在害怕?」

「有一點。」

「這套對我沒用,池竹西。」容岐的笑從容又無奈,「你根本不覺得他會自殺,會寫遺書。我們認識十幾年了,我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在想什麼我多少還是能猜到。讓我覺得你接受了這件事,方便你背地裡自己調查,嗯?」

池竹西咬住下唇。

他是在安女士和池父離婚之後認識容岐的。

自從被安女士警告過一次後,池竹西學乖了,就算睡不著也保持安靜,晚上關了燈爬上窗台看星星,沒有星星就看天。為了安女士的藝術創作,他們的公寓樓層買得很高,一眼望過去幾乎能看見整個城北。

大概三四點,整座城市萬籟俱寂,池竹西在窗台晃著腳,他偶爾會覺得自己漂浮在空中,一腳踏空就會順著夜風飛起來。

其實他也不是今天才覺得池氏集團的大樓像棺材,那些寫字樓在白天被太陽裝飾得流光溢彩,只能仰視,到了晚上才變成腳底下漆黑又沉默的鐵盒子。

在高低不一的鐵盒子中,通向城西的那條高架一直亮著燈,車流連出一條流動的光,光的終點是西浦,池淮左就在那裡。

有次五點半左右,池竹西抬頭看著晨光熹微,突然被誰揪住了後領一把拽下了窗台。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容岐,也是唯一一次見這個永遠保持著和煦的男人如此慌亂失措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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