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e11a,在我这儿,就不要装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轮得到外人置喙?”
说着,将挡着门缝的沈玄清往旁边扒拉,未几,戏谑的声音响起:
“哟,想不到这个steven还真是个急性子,这会就忍不住了,玩得还挺花嘛!”
好奇害死猫,沈玄清顺着被扒大的门缝看去,光裸着后背的me1ody蹲在steven面前,酒红色的卷上下荡漾。
steven微阖双眼,一手拊在女人后脖颈,将其往下压,一手撑在沙边沿处,手背青筋紧绷。
目光上移,男人两颊收紧,剪裁得体的西装裤懒散地褪至胯部,身体微微后仰,表情似隐忍又似欢愉。
抑制不住的低喘和偶尔泄出的吞-咽声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两人肆无忌惮地享受着刺激中的禁忌。
目光犹如被烈焰灼伤一般,沈玄清迅撇过头,死死咬住下嘴唇,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刚才的画面猝不及防闯入脑海和桌上的三文鱼、刺身重叠,胃部一阵翻涌,她抬手捂唇,再次冲进了卫生间。
幸好卫生间距离她们吃饭的包厢不远,要不然,她还真的有可能弄脏这光洁照人的地板。
锃亮的洗手台倒映出一张狼狈的脸,几缕丝沾黏在嘴角,口红稀释了一大半,唇部斑驳不堪。
她抬手浇了一捧冷水,强迫自己恢复冷静。
真他妈好,这顿饭,终究是白吃了。
正犹豫继续呆会儿,还是出去之际,斜靠在门口的女人不咸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哟,这就让你恶心了?不会吧,我竟不知道我的徒弟这么不抗事!”
以前,但凡有人提及她是steven的徒弟,她都会引以为傲,甚至拍胸部保证要越自己的老师。
至于这会么,她除了觉得恶心,还是恶心,简直是恶心肩膀抵着门框,恶心到家了。
她抽出纸巾,擦了把脸和手,淡淡开口:
“F1orence,我们这是助纣为孽。换位代入一下,我们就是旁观杀-人却没有报警的间接共犯。”
细高跟蹬蹬蹬疾步走近,抱着胳膊,微微俯视,直视着她的目光:
“ste11a,我劝你最好别多管闲事,我刚才说过了,这是成年人间的你情我愿,关我什么事!”
“可你是她领导,是我师傅!”
女人一把甩掉捏成一团的纸巾,恨恨地看向对面的人。
女人穿着高跟鞋,略比她高出几公分,她斜睨了一眼她嘴角的斑驳,冷冷开口:
“怎么,要当好人。那刚才干什么去了,怎么不破门而入,怎么不报警!”
沈玄清哑然,对方的话虽然难听,但却是实话。
她自己作壁上观,又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别人。
此刻,明明是灯光直射的地方,她却蓦名觉得眼前蒙了一层黑布,周围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她脚步虚浮地靠着洗手台,缓缓喘气。
见状,F1orence不再逗留,麻利转身,出门之际,视线自镜前扫过垂着眼皮子的女人,狠狠警告:
“我劝你最好将刚才的事忘记,关起耳朵,闭上嘴巴,蒙上眼睛,否则,最终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话落,“蹬蹬蹬”的高跟鞋狠厉撞击着地面,出刺耳的声响。
待脚步声渐渐消弭于耳畔,靠在洗手台前的人这才掀起眼皮子,木木地看向出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