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还能够交头接耳的唾弃我、下一秒就因为听到我妈si了而产生悲天悯人的同情心?
真可笑。
步出教室。
如炙骄yan晾晒在长长的回廊上,那光亮亮的悬浮粒子洒在正追打嬉闹nv孩们的飞扬头发上,也洒在倚着铁栏杆上诉说心事的nv孩制服裙摆上。
乍看,这是多麽刺目美好的荳蔻青春啊。
却一点都,与我无关。
上楼来到导师的办公室,还没站到她的桌前,大老远的就已经看见她皱着眉头准备开骂,只为了我前天新打的一排耳洞。
真不懂打耳洞跟学坏两者之间,到底是哪来的依据相关连的。
更不懂,为什麽,我要乖乖站在这里,听她的谆谆教诲。
「老师,我再说一遍,」
「只是因为心血来cha0,」
「刚好看到有可以打耳洞的店家,我就走进去t验看看了,」
「真没别的意思。」
然後,在她的眼里,我俨然成为世界上最冥顽不灵的问题学生。
「写一篇五百字以上的悔过书,再给家长签名,」
於是,导师也不愿意再多浪费唇舌直接说了,「明天我要看。」
那当下,我忍不住白眼。
这个惩罚,也太无聊。
当爸爸下班晚归,面无表情的在我随便乱写的悔过书签下名字时,应该也觉得,这个惩戒真的很无聊吧。
「放生活费的那个ch0u屉里,」
「拿些钱去刻一个我的印章,下次不要等我下班再给我签了。」
不然,爸爸也不会这麽对我说了。
递给我签好的悔过书,他看都没看我ㄧ眼,便转身进了书房。
就这麽不愿意正视於我?
连开口苛责个两句也省了?
可见得,爸爸有多厌恶我。
隔天下课後。
我挑衅意味的走进学校附近新开的那间美发沙龙,向设计师讨论了一会儿,决定在内层发尾挑染漂过的浅se调发se。
「这个n霜发se介於粉红se和橘se之间,是很显白也很好看没错,但是,你们学校没有发禁吗?」
「印象中nv校的规定特别严格才对啊,」
「还有,染成这样,你爸妈不会反对吗?」
在调se之前,设计师还颇为顾忌的对我重新确认。
我淡淡回应,「不会。」
说真的。
我内心还真希望爸爸会像其他家长一样,板着严肃面孔,对我说教。
至少,也念念我,让我觉得,不是妈妈走了之後,连爸爸也跟着失去啊。
只是。
早就预料得到的反应,为什麽,我还是如此失落。
染完头发的晚上。
我刻意x的为爸爸等门,就坐在客厅长型沙发的最中央,整座x1顶灯的光线投s下,我的发尾更加显se了。
很好。
就是要他无法忽视我。
和我的新发se。
他下班後回到家,进到屋内略缩了身子,对满屋子的明亮稍微调整了一下光感。
发现我还没睡,却也表现得漠然。
我定定望住他,「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