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发红的桃花眼,谢诗厚突然怔住,一时间忘了手上被咬的痛。
妈的,他在做什么?
宁晚书用力咬了一会儿,意识到他的手在公开,他也才松嘴。
谢诗厚收回手,从床头桌上抽了张纸,将指尖上的唾液擦拭干净。
宁晚书则红着眼,一副跟他不死不休的模样。
谢诗厚同样不自在的别开脸,耳后根莫名有些发痒,却不知已经红了,“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嘴。”
“手给你砍下来要不要?”宁晚书气笑了,“你砍吧,砍一个不够再砍另一个,我给你砍。”
谢诗厚拧眉:“别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宁晚书抿了抿唇瓣,闷哼一声,没说话。
刚刚才折腾了那么一会儿,他有点累了,想睡觉。
谢诗厚还想说点什么,却突然听到一阵平稳的呼吸声。
小骗子这就睡着了???
他轻轻捏住宁晚书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人都没醒,果然是睡着了。
这都能睡着……
谢诗厚松了手,侧躺回床上。
宁晚书仍保持着没有安全感的睡姿,在他身侧睡得越来越沉。
少年眼尾处似乎挂着泪湿的痕迹,红唇微微张着,看起来很软……
谢诗厚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就想要摁上去,但很快又抽了回来。
操!
他果然是不正常!
谢诗厚把手收回,接着懊恼地闭上了眼。
宁晚书半夜迷迷糊糊地醒过一次,但没张开眼睛,只是不舒服的转了个身。
此举吵醒了谢诗厚,谢诗厚睁眼看了眼悬在半空中的药水瓶,见药水快滴完,他抬手按下呼叫铃。
在护士过来之前,他半睡半醒地坐了起来。
等护士给宁晚书换好药水,他又侧身躺了回去,不由自主地伸出长臂把人捞进怀里,仍是不敢熟睡,怕错过换药水的时间。
天微微亮,谢诗厚被一阵难言的胀痛闹醒,他轻轻地嘶了声,垂眸看了眼那处空前壮观的地方。
他猛地抬起头,懵了片刻,将横在宁晚书腰间的那只手收回。
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三两步冲进洗手间。
砰——
关门声吵醒了睡得迷糊的宁晚书,脑袋混沌了几秒才回过魂。
洗手间里有人,难道是谢诗厚?
这狗逼男人,该不会昨晚一直没回去吧?
管他的。
宁晚书坐起来,将药水瓶转移到点滴架上,接着赤脚走到洗手间门口,敲了敲门。
“我想上厕所。”
“等。”对方的语气听着不太对劲,像便秘一样。
宁晚书皱眉:“你要多久?”
“不知道!”
“……”
看起来那么健壮一个人,居然会便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