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厅里突然传出一阵轻快的钢琴声,谢诗厚怔了怔,不由自主地寻着琴声走过去。
只见少年惬意地端坐在琴凳上,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如鱼戏水般来去自如,指尖所到之处,留下了一个个动人的音符。
随着乐章进入高潮,少年的唇角勾起了弯弯的弧度。
要说宁晚书的兴趣好爱,大概就只剩下钢琴了。
好久没有碰过钢琴,他一下子没刹住,越弹越兴奋。
那是谢诗厚第一次在这张漂亮的脸上看到笑容,平时宁晚书总是板着脸,眼睛里始终蒙着一层阴郁。
原来小学弟笑起来是这个样子,多么可爱动人。
正沉迷之际,身旁突然伸来一台手机,穆芳雨对着钢琴旁的少年拍了张照片,接着拍了拍谢诗厚的肩膀。
“回头我把照片发给你,保证把他修得比明星还闪亮。”
谢诗厚好意提醒:“表嫂,当心我告诉表哥。”
穆芳雨切了声:“等你把人追到了再来跟我吃醋吧,小屁孩。”
谢诗厚苦涩地笑了笑。
他连小学弟的谅解都求不到,又如何才能得到他的青睐,更何况是爱。
莫约过了十五分钟,乐器店老板黎甘泉和唐致修几乎同时到店里。
黎甘去找宁晚书谈修理的事了,唐致修留在前厅里,问谢诗厚:“谢二,你今天不是请假去看心理医生了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谢诗厚皱眉道:“别在书书面前说我的事。”
虽然他也知道,小学弟不可能会再对他的事感兴趣。
唐致修一副我懂的表情:“放心,兄弟的隐私哥一定守口如瓶。”
谢诗厚道:“改期了。”
唐致修看他情绪好像不是很高,便出于好意安慰了一句:“害,也不是啥大问题,这些年不是都没发作过了嘛,说不定早就好了。”
谢诗厚没理他,又把注意力放在了宁晚书的钢琴上。
唐致修这才注意到钢琴上的刻痕,忍不住骂了声操:“这台钢琴是怎么回事?”
谢诗厚没解释。
唐致修接着问:“谢二你别不说话,书书要是被人欺负了,哥第一个不放过。”
谢诗厚抬头看他一眼:“书书没跟你说过他的身世?”
唐致修摇头:“没啊,他什么身世?”
谢诗厚顿时有些庆幸,原来小学弟和修狗之间的情谊也不过如此。
唐致修被勾起了好奇心:“谢二你别说一半留一半,书书什么身世?”
谢诗厚不打算回答,只是说:“这是他的隐私。”
唐致修嘿了一声:“行,我找机会问问他。”
这时宁晚书和黎甘从后厅里走出来,谢诗厚自觉退到别处,靠太近了又怕惹小学弟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