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书立马把水吐出来,不忘抱怨一句:“你跳下来干嘛?”
谢诗厚从水底冒出来,三两下游到宁晚书面前,一双发红的黑眸似魔鬼般,死死地盯着那张微红的脸。
“宁晚书,”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不要命了?”
“关你什么事?”宁晚书没好气道,“我又不是不会游泳。”
谢诗厚逼近他面前:“即便你会游泳,万一水里有暗涌把你卷进去,你想过后果吗?”
“我、”宁晚书语塞,顿了下,他心底莫名燃起一团火,“你还有脸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跳下来了,谁让你跳下来的,万一出事你家人讹我怎么办!”
谢诗厚眯了眯眼,没说什么,拽住他的一只手臂,将他拖着往岸边游去。
他知道有个地方可以上岸,只不过要游一段距离。
游着泳宁晚书不好开口说话,便没说什么,默默地跟着男人一起游。
不一会儿,二人来到了几节阶梯旁,谢诗厚先把宁晚书推到岸上,接着自己才爬上去。
游泳需要耗费大量体力,宁晚书上岸后,全身沉得不行,手脚重得抬不起来,只能躺在地上稍作休息。
谢诗厚坐在他身侧,默不作声地将口袋里的手机钱包取出来,扔在一旁的草地上,接着拧掉衣服上的水。
宁晚书扭头看向那张阴郁的侧脸,没说什么,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他把手机倒过来,充电口立即流出了几滴水。
完蛋,他的手机是旧款,一点也不防水。
扭头一看,谢诗厚的手机是防水的,轻轻一按屏幕就亮了。
谢诗厚若无其事地解锁,不知是在给谁发消息,一边说:“现在学校宿舍已经关门,你是打算去酒店住,还是先跟我回去换身衣服?”
宁晚书歪头想了想,脑袋又开始晕乎乎的。
手机湿了不能马上开机,否则会短路,而他没有带现金在身上,没钱打车回学校,住酒店也没钱。
想找其他人求助,可这个点就连平时在公园里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都回去了,哪里还有其他人。
似乎除了求助眼前这个人,他别无他法。
哦对了,他可以在这里过夜,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于是,宁晚书直接闭上眼,连话都没回。
谢诗厚:“……”
他伸手推了推宁晚书的肩膀,“别在这里睡,会着凉。”
“关你屁事……”宁晚书低声呢喃,“滚远点。”
谢诗厚耐心劝:“我有套房子离这不远,你可以过去洗澡换身衣服,然后我送你去住酒店。”
宁晚书嫌烦干脆捂住耳朵,嘴里嘀咕:“谁再管我谁是傻逼。”
谢诗厚苦笑:“我是傻逼,一辈子都是,行了吧。”
等了片刻,躺着的人没反应。
这时天空开始下起雨,谢诗厚马上拉住宁晚书的手臂,“下雨了,你不能睡在这里,会生病。”
宁晚书别扭地甩开他的手:“傻逼,不用你管。”
“书书,别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
“……”宁晚书嘴里又在嘀咕,不过谢诗厚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