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舒的脸瞬间红透,回想起昨夜的一幕幕,谢凛还真没说错。
江云舒磕磕绊绊地说道:“今夜……今夜换我来伺候掌印。”
她心中一片茫然无措,她在现代看过不少小黄文,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伺候一个太监……
江云舒小心翼翼地伸手,去解谢凛的腰带。
谢凛蓦地捏住她的手腕。
“娘娘不会伺候,臣教你。”
谢凛不许江云舒触碰他的衣衫,慢悠悠地从腕上褪下常戴的那串白玉佛珠。
“这串珠子是臣心爱之物,昨夜为了伺候娘娘,竟碰裂了一颗。”
谢凛语气遗憾,将白玉佛珠递给江云舒。
江云舒连忙小心捧住,这串白玉佛珠共十八颗,每一颗都是极为通透莹润的玉料,举世难寻。
她早就觉谢凛喜爱玉器,尤其是白玉。
白玉床、红玉小榻、白玉浴池……这些大块的玉料都是精品,更不必说谢凛手上的白玉珠串。
江云舒对着灯细看,果真看到其中一颗白玉珠子上有一道细细的裂纹。
江云舒想起昨夜谢凛将白玉佛珠摘下,随意丢在浴池边上,双玉相击出叮当声响……
恐怕就是在那时,这颗白玉珠被撞出了裂纹。
美玉有瑕,虽然不是自己的东西,江云舒看在眼里,依旧一阵心疼。
可是谢凛对她说这个又有何用?
她身无长物,赔不起这么贵重的白玉佛珠。
谢凛看到江云舒脸上的疑惑之色,说道:“娘娘若是诚心想伺候臣,便帮臣将这颗白玉珠子养好吧。”
江云舒更是不解。养好?白玉有痕还能养好?
“我不是工匠,不懂养玉。”
谢凛的目光蜻蜓点水般从江云舒身上掠过:“娘娘可曾听过,以人养玉?”
江云舒没听说过,可谢凛的眼神让她瞬间猜到了他的意思。
若不是谢凛抓住了她的手,她差点把白玉佛珠扔出去!
“不……不行……”
白玉佛珠被谢凛仔细洗刷了两遍,挂着晶莹的水珠,触碰到肌肤的一瞬,江云舒打了一个寒颤。
好冷!
“娘娘可是觉得冷?这串珠子乃寒玉磨成,一旦离了肌肤,便触之生寒。”
“要委屈娘娘……先暖玉,再养玉……”
谢凛这样说着,手上的动作却不见丝毫迟滞。
江云舒的头已经抵到了白玉床的床头,她逃无可逃。
更不必说谢凛一只手拿着白玉佛珠,另一只手锁住她的脚踝。
“娘娘水一般的人,定能将这串玉珠养得极好。”
江云舒觉得自己吃亏了:“明明只碰裂了一颗,为何要……要养一整串?”
谢凛:“娘娘只想养一颗?倒是也可。”
“臣怕只养一颗珠子,放进去易,取出来难。
江云舒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可怕的画面,她打了一个哆嗦:“别,别说了!”
窗外,春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轻轻敲在窗棂上。湿漉漉的风带着不知名的花香,从半开着的窗户吹进来。
江云舒的声音微微颤:“要……要养多久?”
谢凛慢悠悠地答道:“今日是头一回,先养一刻钟吧。”
江云舒试着讨价还价:“半刻钟?”
谢凛:“两刻钟。”
江云舒欲哭无泪,连忙闭上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
片刻后,谢凛说道:“娘娘放松些,你这样紧张,更容易出意外。”
江云舒已经没有勇气去问会出什么意外,她不愿去想,可满脑子都是谢凛会不会手滑,珠串的绳子会不会突然断掉……
“还……还有多久?”江云舒问道。
谢凛轻笑:“刚过了一刻钟,还有一刻钟。”
江云舒前所未有地懊悔,她方才为何要与谢凛讨价还价。
平白多出了一刻钟。
时间怎么过得这样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