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執第一次覺得跟黎白衛有代溝,完全接不上話,他很想百度一下,但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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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照相館。
紅色背景布前攝影師擺手提醒,「右邊的先生,咱們頭往回倒一點哈,靠太近民政局那邊未必讓用。」
「這樣可以嗎?」笑容滿面的黎白衛往回撤了半厘米,五指緊緊扣著談執的手,掌心是熱氣騰騰的幸福汗。
「稍微再倒回來一點呢?」攝影師耐著性子委外地表達不行,因為黎白衛的頭快貼在談執臉上了。
黎白衛見狀又挪半厘米,整個人身板跟著挺了挺,他全程專心致志地盯著鏡頭,誓要拍出一張完美的登記照。
談執配合了半天,從微笑,到忍笑,再到面紅耳熱,忍無可忍時扳過黎白衛的腦袋親了一口。
「笑什麼啊?看鏡頭。」黎白衛拒絕談執的親近,重端了端身板,「現在可以了嗎?」
「要不再坐直一點呢?」攝影師實在看不下去了,臉從取景器閃出,換了個說辭,「靠太近的話襯衫會皺,也不好看。」
「襯衫皺不是能p嗎?」黎白衛被攝影師說了好幾次,笑容不由僵了三分,他就是想離談執近些,不能用大不了換一家重拍,這張照片他一樣可以留紀念。
談執瞧出黎白衛微微掉臉子,單手環過黎白衛的頭與自己相靠,「就這麼拍吧,能不能用是我們的事。」
「那好吧。」顧客這麼說攝影師也沒什麼好講的,看著鏡頭裡表情不自然的黎白衛,調動情緒道,「二位再笑一笑。」
此話一出,黎白衛徹底笑不出來了。
就在他眼神光熄滅的瞬間,談執抬起他的下巴直直吻了下來,隨著咔嗒一聲,閃光燈閃白——
嘴唇溫熱的觸感未褪,黎白衛噌地起身朝攝影師走去,「給我看看剛才那張角度怎麼樣。」
攝影師下意識回道:「角度挺好,氛圍絕了。」
「這是徒步結束了?」一旁的談執接到了江路的電話。
「你在哪兒呢?我問你們都在哪兒呢!!」被獨自撂在雲南的江路回到民宿發現談執根本沒去釀啤酒,前台說人都走好幾天了。
「臨時決定回來登個記,份子錢不著急,你先艷遇吧。」談執答對完江路,隔空喊話黎白衛,「滿意嗎?要不要重拍?」
「拍的還行!」
黎白衛重露出笑模樣,大步流星回到談執身邊,貼耳說,「你把我臉捏變形了,罰你再親我一口。」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