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道真仙人扎了几针。
停手,人就醒了。
“娘!娘你终于醒了。”杜仲染伸手去握紧床上瘦弱的手。
“我算了一卦,你与我阮徒儿有些机缘,你且去吧,这事应当能成。”
说完,道真仙人便起身欲走。
“那仙人,心头血最迟要什么时候要呢?”
“你娘这种状态,估计靠我的医术,能续一年,总之你越快越好。”说完顿了一下,稍回头,“你且记住,阮徒儿自愿自取的心头血才有效。”
拂袖而去。
回忆散去,杜仲染摇摇头。
如此自我一人,让她自愿自取心头血?也太难了。
怕是还没有等到她自愿,自己就要先死在试药房里。
两天后,杜仲染回到了阮府。
进了厅堂,放了好些大箱子,看起来像是哪家送来的礼。
继续往后走,正看到阮青葙跟一黑衣男子在花园有说有笑。
两人差半个头,阮青葙穿着一身淡青色纱制,风吹青纱晃,好生般配。
杜仲染心里凉了半截。
厅堂那么多箱子,是聘礼吧。
没有捂热的医痴,这是有了心仪的人?
自己的小心思勾引,设计让她愧疚全部竹篮打水一场空。
等嫁人了,还能自愿給心头血吗
不行,这婚结不成!
杜仲染嘴角闪过一抹诡笑,向花园里走去。
没两步就被阮青葙发现了。
傻徒儿从花园一侧走来,面色苍白,一副气血不足的样子。
回家肯定没有休息好,又瘦了。
衣服有些宽大,风吹过,灌进衣袍里,杜仲染有些战栗,又坚定的顶着单薄的身子向阮青葙走来。
快走到阮青葙跟前,杜仲染一个趔趄。
阮青葙赶忙上前接住。
温暖的怀抱,清冷熟悉的苦香扑面而来,杜仲染埋颈深深吸了一口。
抱的很实在,阮青葙感受到了胸口温热。
很好,有的地方,是一点没瘦。
杜仲染有些脱力的挂在阮青葙脖子上,紧贴的身体动了动,阮青葙僵住了。
她是弯的是弯的啊啊啊!!
哪经得住你这样!
杜仲染你个直女真是够了!
脸有点红,轻轻松开怀抱,“徒儿你回来了?先去好好休息吧。”
平日里一身牛劲的杜仲染,此刻虚弱的快要晕倒一般,依靠在阮青葙怀里。眼眸轻抬,看着旁边那位‘黑衣男子’。
“师父,他是谁啊?”语气轻的几乎只有气音。
“正好,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秦丞相独女—秦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