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么八卦说与我听听?”杜仲染一本正经问道。
“我说,小樱子那贱兮兮的模样,是在幻想我俩”
“我俩,什么?”
杜仲染大眼神清澈明亮,无辜的眨了眨:“刚刚我们只是在洗澡而已,不过洗的干净些罢了。”
“你”阮青葙吃了瘪。
她发现这个一手带出来的徒弟,自从爬上自己床榻后,脸皮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起来,如今已有城墙般厚实。
说不过她,话全嚼巴嚼巴吞进肚子里。
次日清晨,两人如往日一般,前往太医院,途中,被一个蒙面女人拦了下来。
那女人又瘦又小,横在主角二人面前,立即摘了面纱。
是谢白。
杜仲染立马站在前面,正言问道:“有何事?”
“你们答应我的事情,还差一桩。”谢白有些着急的捉着衣袖。
“谢姑娘,婚姻大事着急不得,”杜仲染说道,“逼他,只会把他推的更远。”
听完杜仲染的话,谢白小小的头沉了下去。
“谢姑娘,”阮青葙凑上前,把谢白拉倒马路一边,小声说道,“我问过了阮路通的意见,他说,对于守宫残缺的女子,他并不介意。”
“守、宫、残、缺?”
谢白重复念着,顿了三秒说道:“我守宫是完整的,我在青楼是青馆,卖艺不卖身。”
“原来是青馆。”二人异口同声,四目相对。
“这就好办了。”
到了傍晚,她们从太医院回来,阮青葙执意要拉着阮路通去喝花酒。
秦艽刚上任御林军统帅,忙的不开交,而在收到阮青葙的邀请后,百忙之中也抽身过来了。
一个御医,一个御林军统帅,把小小的阮路通架去了花酒场。
二楼雅座包厢里,酒过三巡的阮路通开始说起了胡话,他前些日子还在说爱慕杜仲染,可这酒后嘴里一直念叨的是谢白。
怨念她。
话唠一般,开始说着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故事,阮青葙八卦的竖着耳朵,时不时端壶给他满上。
说着说着,又开始怨念谢白,说她大了变了,变的爱慕虚荣,贪恋金钱了。
“我并非爱慕金钱。”谢白从门外走了进来,她觉得有误会要解除。
“你还不爱慕虚荣?”阮路通摇摇晃晃的,手乱指,“青楼你干两家,有几个像你这样的?”
谢白摇摇头,回道:“极乐庭我只是做丫鬟,而在这里,我仅仅跳舞,况且我攒钱也是为了你。”
阮路通红涨着脸,端着的酒杯打翻在地上,含糊的说道:“我不信。”
谢白长叹一口气,对着阮青葙跟秦艽使了个眼色:“我看他喝的差不多了,交给我吧。”
“嗯,人你带走。”
又过一日,阮路通白天竟然没有来阮府学习,后面连着几日也都没来。
这天下午,阮青葙坐在阮府花园的亭子里,闲闲的吃着薏苡仁糕,杜仲染俯身在给她沏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