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他找我能有啥事。”
阮青葙显然不信,萨筑将领刚跟她见面,就有求于她?不像真的。
不一会儿,马车被带进了萨筑的军营里。
阮青葙透过窗帘缝隙观察外面。
这萨筑人的军营,个个军帐裹的像蒙古包,来往的萨筑士兵人高马大,都是高到夸张的鼻梁,多数人都是蓝色瞳仁。
见越走越往里,阮青葙赶紧在心里思忖等下要怎么跟金羊藿交涉。她要拿出十分的气势,不能让人瞧扁了去。
自己给自己打气半天,结果那领头的男子并没有直接带去见金将军,而是先带进一个小包里面休息。
“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叫杨起石,跟被你们绑去的…法半夏,一样。”
提到法半夏的时候,男子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是什么难以言喻的耻辱,然后又清了清嗓子,下巴看人,“我也是先锋,喊我小杨,或者杨先锋都行。”
这白男最后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完全不像在接待他国议和使臣。
倒像是富贵人家为了名声,施舍一户穷苦小家,多少有点趾高气扬。
咱们天朝,国力远超萨筑,不过疆土过大,不好看守罢了,最近的旧疆战役,也是赢了一场,后才输一场,这萨筑男是哪来的自信?阮青葙在心里无语,白眼翻天上去。
“那什么时候才能见金将军,开始谈判呢?”杜仲然站一边整理针包,见杨起石准备离开,赶紧问话。
杨起石已经转身过去,这一问,只身形顿了一下,面都没转过来,说道:“可能明日,也可能后日,不好说。”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什么,明日或者后日?不好说?!”阮青葙失控嚷出声。
完了,杨先锋这语气,好像谈判的日子没定数,全凭金将军心情。可狼窝久待不是办法,多留一刻,横死的风险就大大增加。
这感觉,就像判了你死刑,哪天执行,随机。
委屈的一把抱紧身边美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丹凤眼睁圆变狗狗眼,湿漉漉的:
“仲染,这可怎么办呀,你瞧那个杨先锋的语气,一点不尊重人,时间还不确定,回去岂不是遥遥无期……”
杜仲染顺顺阮青葙的后颈,好像真的在顺毛一样:“我们,走一步算一步吧。”
目光看向帐外的萨筑士兵,杜仲染有种感觉,这个杨起石,可能很快就要来找她们。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夕阳的余晖撒在营帐外,光透入里面,形成淡淡影子的时候,有个大的影子逼近,掀开了帐门。
两人正互相倚靠着,坐在床榻边休息。阮青葙靠着杜仲染颈弯,睡的正甜。杜仲染在有人进来的时候就立刻醒了,不惊不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杨起石站一边,手掩鼻子,尴尬的清了清嗓。
“谁啊?”阮青葙睡眼惺忪,在杜仲染肩头蹭了蹭,头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