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杜仲染看她刚恢复神智,就戏瘾大发,只得无奈的哄哄,“刚刚来不及告知你,正巧你离侍卫近,我从后面撒粉,他们看不见,这不是立马给你解毒了。”
“我知道,”阮青葙语气糯糯的,脸上浮了粉色,“我以为你会唆使的身躯,来做点别的事情…”
“你…”
杜仲染敲敲她的小额头:“成天就想着这事,过淫伤肾,平日里不可多思房事。”
“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阮青葙嘟嘴小声说着,头抵在杜仲染胸前,摇摇晃晃,好似在撒娇。
突然一个大步跳一边,像被踩脚的牛蛙,咕咕说道:“哎嘿,我就多思房事怎么了?你管不着我!”
贱兮兮的样子好欠扁,杜仲染忍不了,笑着追了上去。
天黑了,大部分士兵都进营帐里休息,两人欢快的跑着,没什么人在意。
偶尔有路过的士兵想拦下她们问情况,于是阮青葙上前忽悠唠嗑,杜仲染背后粉一撒,换谁不迷糊。
几轮下来,几个巡逻的侍卫都成了杜仲染的傀儡,都按她要求,对她视而不见。
“真爽啊,早知道早下毒就好了。”阮青葙让杜仲染抱着她胳膊,边走边说。
两人大摇大摆的在军营之间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阮青葙闻着香味,终于找到了厨房,帐门布一掀,眼睛都直了。
烤羊腿!
直接飞扑过去,飞蛾扑火般毫无顾忌,好久没吃这种美味了,阮青葙大口啃起来,吃的相当粗鲁。
边吃,边扯下来一块肉给杜仲染。
两人在厨房营帐里面没吃一小会,就听见外面有走路声。
对视一眼,迅速放下烤羊腿,杜仲染躲在桌子背后,阮青葙躲在灶台里。
呼吸声都收敛了,阮青葙竖着耳朵,只听见有男子嘀嘀咕咕的说话声。
进来的是两名男子,跟刚刚的她们一样,十分自如的在厨房翻找吃食。
边吃边说话。
一个粗犷的男子声,他好像在吃阮青葙吃剩的羊腿,夹杂着熟肉被撕扯的声音:“将军,这明天的议和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另一个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好像还没有吃上东西,声音清晰:“没什么,我也不打算明天就谈妥,听说阮青葙她有绝世医术,先让她给我好好瞧病吧。”
“等瞧好了,就杀掉。”他补充一句。
同病
阮青葙心凉半截,紧张的纹丝不动,呼吸都屏住了些。
“将军,今年已经过半,再有半年,您又要…”粗犷嗓音说一半不说了。
“是啊,再有半年,我就又要病发,陷入昏睡了,”那低沉的嗓音说的愈发压抑,“最近睡眠不稳,我有感觉今年可能要提前了。”
“将军,您从十八岁起就醒一年,睡一年,到今已有二十余载,最近几年,醒年的时间越来越短,睡年的时间越来越长,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