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肩头连着后背被柔软挤兑着的阮青葙,有点心猿意马,耳根染上了薄红。
“阮大人,这是小女金印桦。”
高处的金羊藿脸上泛着慈祥,眼睛都眯了起来,小胡子一动一动的。
“小桦,你呢,就站在阮大人那伺候她。最近几日,你跟她后面,给她料理生活起居吧。”
虽然金羊藿眼尾露着慈祥,但是话说的让阮青葙心里一凉。
这明摆着,要安插个眼线进来,她跟杜仲染就更不好沟通了,一言一行都有人监视着,上茅厕都会有视线…
不舒坦了。
视线落到了站在近处的年轻女子身上。阮青葙突然发现了个问题,她父亲是金羊藿,典型的萨筑男子,怎么生了个黑发的…难道她娘亲是天朝人?
没等阮青葙思考太久,身后人顶她一下,反应过来赶紧说道:“那就,谢谢金将军了。”
金羊藿坐在高处笑意更甚,眼尾炸花,似是十分满意,他大手一挥:“好了,今天就到这吧,都散了。”
这就结束了?
议和的边都没摸到,阮青葙好郁闷。关键是金羊藿也没有主动邀请她去看病,她总不能唐突的直接跑他私人的营帐里吧,于礼不合。
进度好慢。
金羊藿第一个离开了现场,其他人也陆续离开。
没办法,阮青葙恋恋不舍的离开椅子,在杜仲染的陪伴下,在侍卫与金印桦的跟随下,回到了自己的小营帐里。
两人坐在床榻上休息,金印桦依旧笑盈盈的,不停的端来糕点,甚至有茶水。
她热情的沏了一杯递给阮青葙,阮青葙十分感谢,起身伸手去接。
手刚挨上金印桦的手指。
“哐当”一声,阮青葙踢到洗脸的铜盆上,直接将茶水打翻在了金印桦的的白衣上,在她胸下留了个茶色的印子。
“不好意思不好……”阮青葙连忙道歉,准备取怀中手帕。
“不好意思,我来给你擦擦。”杜仲染快一步上前,不知道哪拿的帕子,飞速给金印桦擦了起来。
这下,换阮青葙不开心了。
她好像知道为什么铜盆会在脚边了,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在床底。
胸下的印子,终于淡了一点,金印桦十分感激杜仲染,说话声音脆脆的:“哎你就是杜仲染吧,姐姐你好漂亮啊,是阮大人的贴身侍女吧,听说你医术也特别厉害,还特别的懂阮大人。”
‘贴身’侍女…阮青葙突然想歪了,确实是贴身,贴在一起睡觉的那种。
杜仲染觉察到阮青葙乱飞的思绪,对视了一眼,淡淡说道:“对,是我,刚刚阮大人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到你身上,我代她向你道歉。”
说罢便作势要弯下腰去,被金印桦一把扶了起来。
“哎,姐姐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小事儿。”金印桦手摆摆,活泼的像个未长大的少女,笑容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