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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白难得回来一次,虽不是正式回国,但身边的人还是为他摆了宴席。
人不多,却无一不出身尊贵。
茶室内并不喧嚷,格调很足,香烟袅袅地燃着,茶水高高地扬起,再低低地落下,宛若行云流水。
既雅致雍容,又带着点纸醉金迷的意味。
女侍者笑容婉约,轻轻地将点好的茶奉给众人。
这种时候,主位的判断很关键。
沈宴白桀骜不驯,最不喜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坐在角落,指间还掐着烟,颇有几分浪子的气度。
即便如此,女侍者还是精准地将第一盏茶奉给了他。
霍阳在边上笑,唇角扬起:“你们这上茶的顺序是按颜值吗?”
他说话不着调,但无论男女老少、三教九流,都能聊个畅快。
女侍者的脸颊微红,含羞带怯地说道:“您这说的什么话……”
沈宴白端着茶杯,他心情不佳,浅抿了一口,就放下了杯盏,懒散地倚着:“行了,就霍少会说话。”
他气场足,随便的一句闲语也能叫人胆寒。
女侍者早就耳闻沈大公子的大名,却也是第一次见他,登时吓得差点将杯盏洒落。
霍阳听出沈宴白心情不好,也没再和那女侍者开玩笑。
“行,我不说了。”他笑着说道,“不过我就是好奇,谁能惹了咱们沈少不快啊?”
这接风宴是给沈宴白设的,但他一来兴致就不高。
在场的都是人精,倒也不会让场子冷下来,可他心情不好,却也实在明显。
沈宴白搅了搅炉里的香,将那规整的香堆弄乱。
他掀起眼皮,低声说道:“霍少七窍玲珑心,还能猜不出来我的心思?”
霍阳心思的确活络。
昨天晚上他就知道沈宴白回来了,他马上就要毕业,这个档口他回来只能是为一个人,只能是为一件事。
但霍阳没有挑明。
他拨了拨骰子,弯起唇角:“不会是为了女友吧?”
“前几天小庭他们设了赌局,押你这回能不能跟人处上两周,”霍阳唇边含着笑意,“我可砸了一辆跑车呢,你不会是真上心了吧?”
沈宴白叼着烟,一边起牌,一边踢了他下:“滚你的。”
“一天天的,净知道消遣我了,”他笑了出来,“除了那个没良心的,我现在还能为谁烦心?”
沈宴白蹙起的眉心渐渐舒展。
“今天我问她,这半年跟秦承月见了几回面,”他的眼底暗光微动,“你知道人怎么跟我说的吗?一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秦承月要入赘我们家呢。”
霍阳没有跟着一起玩牌,他坐在沈宴白的旁边,也懒散地往后倚靠。
他银灰色的短闪着光,被沈宴白的话逗得直乐:“哥你怎么这么说小谢妹妹呢?”
霍阳这句哥喊得很顺口。
沈宴白咬着烟,继续起牌:“早知道我去年不走那么早了,就该看着她把婚订了再说。”
谢沅冬天生日,他那时的女友很粘人,走得早,错过了。
原本板上钉钉的婚事,不知怎么回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如今更是要取消了。
这叫他怎么不来气?
霍阳神情微动,循循善诱地说道:“也不能这样想。”
“小谢妹妹不喜欢秦承月,他跟温思瑜又闹成那样,”他看向沈宴白,继续说道,“你硬让她嫁过去,要是做了怨偶哪成啊?”
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