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塔准备好了么快点!”
“彩带长度好像不太够,把蝴蝶结系小一些吧”
走廊上有佣人穿过,手里捧着party要用到的饰品和材料,交谈声小而分散。
终于,有人发现了似乎哪里都找不到年轻的管家,便来到了蒲砚的房门口:“蒲管家,你在吗”
门被敲响,发出阵阵震动,门外的人走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墙之隔,蒲砚正被人按在门上,捏着下巴肆意吮吻嘴唇。
他的腰被陆朝槿另一只大手紧紧按着,将他向对方火热的躯体贴近,倒像是他主动献上了唇瓣似的。
“嗯…呜…”
陆朝槿被怀里男人口中不时溢出的甜腻喘息惹得心猿意马,想把蒲砚吞吃如腹的冲动愈发强烈。
唇舌交缠,陆朝槿蛮横挑开蒲砚唇关,把贝齿间藏着的粉嫩舌尖逼得一退再退,性格里的侵略性在此刻显现得淋漓尽致。
“管家不在房间里,是不是出去外面了”
脚步声慢慢走远,交谈声也渐渐消失在走廊转角。
蒲砚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推了陆朝槿好几下才让对方在他口腔里细细舔舐的舌头退出去。
唇舌得以解放,蒲砚急促呼吸,带着泪光的大眼睛瞪着陆朝槿,但毫无威慑力。
然而被瞪的人只是俯身看着他通红眼尾和带着暧昧水光的嘴唇,下一刻就毫不犹豫地重重吮过他遍布青紫血管痕迹的雪白脖颈,换来的是蒲砚吃痛的喘息。
片刻后。
蒲砚捂着自己的脖子躲在墙角,任陆朝槿说什么也不准他靠近了:“再过来我就要生气了!走开!”
陆朝槿早就亲了个够本,闻言退后两步,让蒲砚放下心,才沉声说:“我查到了,那个暗中联系顾雪亭的人是谁。”
顾明安靠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光牢牢锁定着正在帮忙布置现场的谢翊榕。
谢翊榕却恍若不觉,仍然像主人般指挥着佣人摆放对象:“哎,你别摆那里啊,挡住伯母的画像都。”
佣人在他的指挥下来回调整鲜花的摆放,显得坐在那里的顾磬秋更像客人。
顾宅今天分外热闹,四处张灯结彩,餐厅里摆着两人高的香槟塔和马车蛋糕,佣人们来回走动着在进行宴会最终的布置。
自从前几天慕容亲在顾家见血,又差点让顾明安带绿帽喜当爹,顾磬秋就决意在顾宅办个party,让顾宅热闹热闹,并且在之后请人来顾宅看看风水。
以前他和顾明安都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人,但最近确实有些奇怪,他和大哥接连带绿帽,这让人不得不有些怀疑。
所以今天这场邀请了各路好友的宴会才应运而生,a城,b城的名流富豪都收到了来自顾家的邀请函。
“明安哥呢今天还工作,不会吧”谢翊榕看到老管家,便扯着他问。
顾磬秋凝眸,脑海中回荡着昨晚顾明安的话:“翊榕他不会是那种人的。”
可是,之前蒲砚直播的时候明明一直在暗示--“有些人太信任身边的朋友,有时候如果那个朋友不怀好意,也会让自己和整个家都陷入万劫不复啊。”
蒲砚强调了好几次,到弹幕都觉得不对的程度,所以顾磬秋觉得蒲砚估计是想提醒他们什么。
林知墨性格冷淡没什么朋友,自己的好友大多都还在国外搞艺术和哲学,那能算计他们顾家的好友,就只有顾明安的好友了。
顾明安平日最要好的朋友就是陆朝槿。
因为蒲砚都已经和陆朝槿谈上了,所以顾磬秋自动将陆朝槿排除掉。
那这个对顾家不怀好意的人是谁,已经很明显了。
谢翊榕拿着两杯气泡水走向顾磬秋:“磬秋哥,你倒是帮帮忙啊,怎么我像主人似的在那指挥了…”
顾磬秋看向谢翊榕的目光变得更加耐人寻味,接过气泡水时说:“有你在,我就不用管了啊,哈哈。”
很快,林知墨也从房间出来:“二哥,这位是…”今天顾家要举办宴会,他自然和顾明安,陆朝槿一样把其他工作都推掉了,专心让顾磬秋带着他认识圈子里的人。
顾磬秋给他介绍,在对上林知墨询问的眼神时点点头:“这位是谢家的小少爷谢翊榕,他比你大两岁,你喊他哥就行。”
林知墨恍然大悟:“哦,听大哥提起过。”
林知墨当然也看了蒲砚直播,对谢翊榕的怀疑不比顾磬秋少。
虽然谢翊榕没见过林知墨,但已经从林知墨叫顾磬秋的称呼里猜到了林知墨的身份。
没想到顾明安竟然还在弟弟面前提过自己啊,谢翊榕呲着大牙傻乐。
顾磬秋又转头给谢翊榕介绍:“这是我三弟林知墨,他演技很好的,你有什么好的戏约直接砸他,保证不让你失望。”
“哦,好啊,”谢翊榕笑起来非常圆滑,“知墨,你喊我榕哥或者翊榕都行,咱们同辈没代沟,不喊哥也没事。”
言语间,林知墨顾磬秋两人一左一右将谢翊榕夹在了中间。
谢翊榕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左右为男”,还都是185+的肌肉男…
但起身走开又不太合适,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坐着。
不知为何,谢翊榕总觉得今天这两兄弟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
沙发还没坐热,林知墨就听见了那个讨人厌的声音:“这个蛋糕里面有奶酪吗你们知不知道我奶酪过敏啊!特意做成这样,是不想让我吃吗”
是顾雪亭。
蒲砚和陆朝槿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了顾雪亭对着糕点师的抱怨,白眼差点翻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