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娣不由的感慨一句:
“想不到,是这小秃驴救了我性命。”
唯有王凯之没走,但也不再冲和尚骂骂咧咧:
“和尚,蒙古人投降时,齐泌和青达戈已经交出了神器。”
“葛娣的血龙虽然还在身上,但血液早被我们放干。”
“他们三个,再掀不起什么风浪。”
“你既然执意要度化他们,那就带他们走吧。”
和尚站着不动,冲王凯之打个稽:
“阿佛啊,老衲不走了。从今而后,就住在边墙城。”
王凯之十分不解:
“你要留在边墙城,为什么?”
和尚想了想,给出一个可信度十分之低的答案:
“嗯……修行。”
王凯之明知是假话,正想着怎么让他说出实情。
此时,在竹篮里熟睡的魏无心动了下,引起王凯之注意。
他一边伸手要去抱无心,一边问:
“和尚,哪里来的娃娃……”
话不等说完,和尚化作一道光,抢在王凯之前面抱走了无心:
“嗯……是老衲来的路上,从水中救下。”
“呸!”王凯之一口吐沫吐向和尚:
“你唬谁?这水不是寻常的水,是水仙郭玉柯的水。”
“水中隐着无数水兵,遇人杀人,遇物毁物。”
“莫说我十七万庆人,勇字将都被水毁了。”
“凭一个刚降生的娃娃,怎能在水中漂着,等到你来救?”
和尚唾面自干,擦也不擦,只顾死死抱着魏无心:
“阿佛啊,这娃娃命大。”
王凯之突然伸手去抓无心,快如疾风一般:
“秃驴,弃了吧,这娃娃养不活!”
和尚一扬手,王凯之被震飞出去。
很快,他从地上站起:
“秃驴,你也不禁试,一试就试出来。”
“你来我边墙城,倒也不是为度化三个邪神,是为了保这娃娃性命。”
“如今的天下,是洪济氻的天下。他想灭哪里就灭哪里,想杀谁就杀谁,我边墙城是第一个。所以现在的边墙城,对这娃娃来说反而最安全。”
“如果我没猜错,这娃娃就是怨气所结、血食人间的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