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榆和柳繁盯着屋内的二人,等着柳山制造契机。
大概半刻钟后,前厅传来嘈杂的声音,有人在争执什么,听那声音似乎是两个汉子为争一个姑娘大打出手。
红妈尖利的惊呼声传进后院,厢房内的打手被惊动,门迅打开,一串黑衣打手快跑向前厅。
灶房里的大厨伙计们许是见怪不怪,没一个好奇的,照旧看老神在在的做着饭食。
柳榆和柳繁见水三妹背对着门,又开始对何鲜进行新一轮的捶打掐揪,二人放轻脚步,快的奔向倒坐房。
水三妹只以为是楼里过来的人,一边打一边吓唬何鲜,大声道:“你们来的正好,这可是个雏儿,你们红妈不在,我给你们看着门,也让你们尝尝这雏儿的滋味。”
“那就多谢了。”
柳榆递给柳繁一个眼神,柳榆上前一步,猛的扑向水三妹,柳榆紧紧捂住水三妹的口鼻,制住他的手脚。
柳繁反手就关上门,又匆忙跑到何鲜的身边,快把捆绑住他的绳索解下,看着眼泪不停落下的何鲜小声道:“莫哭,莫哭,快活动活动手脚,咱们一会儿好逃跑。”
一边和柳榆把水三妹手脚俱都绑住,把塞在何鲜嘴巴里的布团一把塞进水三妹嘴里。
水三妹宛如个虾子,不停的挣扎翻滚,试图逃脱,嘴里出呜呜的声响。
“腿麻吗,能走路吗。”
柳榆低声问道。
“可以。”何鲜活动活动手指,擦干眼泪,上去对着水三妹的脸就是啪啪几巴掌,又使尽浑身力气对着她狠踹几脚。
“我说你们可悠着些,吓唬吓唬就得了,可别把脸上弄出伤来,不然红妈可饶不了你们。”
门口有道老妇人的声音响起,几人惊了一惊,面面相觑。
“嗯,晓得了,快退下。”柳繁瓮声瓮气喝道。
待听到有脚步离开的声音,又等了几息,柳榆吹灭蜡烛,轻推开门,见院中并无一人走动,大厨房依旧烟火缭绕,前厅争执的声音越加激烈。
示意何鲜再打水三妹几拳,粗声粗气学着水三妹之前的话骂道:“狗娘养的女表子,还敢尥蹶子,敢咬爷,你给我等着。”
“你给我出来,这个骚货把我们哥儿俩弄伤了,都赖你,快带我们去请医拿药。”
说罢,猛的一开门,还不忘把门关上,和柳繁夹着何鲜快走出院中。
“这么急,别是伤着小老二了吧!”厨房里的大厨翻炒着菜蔬,调笑道。
柳榆和柳繁可笑不出来,两人第一次做这事,紧张的不行,出了后门便直奔镇子口,觉得不太安全,三人又往高大的树上爬。
这样不管是回头花楼里的打手追来,亦或是接应柳山他们都不会处于被动。
既能在花楼的打手眼皮子底下藏身,又能第一时间现柳山的身影,快汇合,不至于两拨人错过。
三人在粗大树枝上等了约摸一刻钟时间,只听有脚步声跌跌撞撞跑过来。
高大的树冠遮挡了月光,三人看不清底下人的身影,只能听到来人扶着树干,粗重的喘息声。
“大哥,阿榆。”柳山的声音压抑着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