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戚執還在輸液,容麗抓著衣領就將人拽下地。
戚執急忙拔掉輸液針,紅著眼、哽咽著問容麗:「我為什麼要給他道歉?就因為他是親生的,我不是,你就可以不看對錯嗎?」
「對。」
此刻的容麗滿腦子都是戚冉受傷後委委屈屈喊她媽媽說好疼的樣子,抓著戚執衣服使勁往外拖:「戚家花了多少錢將你養大,這些都是你欠冉冉的,就算是他的錯,就算他砍你一刀你也沒資格還手,這些都是你欠他的。」
「……是嗎?」
戚執被拖著也不反抗,淚水奪眶而出,心口一揪一揪的疼著。
他從沒想過,曾將他捧在手心的媽媽會說出這種話。
「做什麼?」
剛要出病房,有值班護士看到了,急忙扯開容麗的手扶住搖搖欲墜的戚執,「有什麼事不能等他病好了再說嗎?非要在醫院鬧?」
「哼!」
容麗也是要面子的人,見狀不得不鬆開手,但她真的很氣,尖銳的高跟鞋狠狠踢在了戚執本就扭傷的小腿上。
戚執瞬間疼得臉色發白。
容麗絲毫不在意,尖銳的話一次又一次的傷著戚執的心:「你必須給冉冉道歉,要不然就別再想踏入戚家一步。」
說罷,她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開,只留給戚執一個冷漠的背影。
「媽媽。」
身上的痛遠沒有心疼難受,戚執再也忍不住,癱坐在地,將頭埋進臂彎,嗚嗚地大哭了起來。
護士剛要勸,藍桉正好回來,「這又是怎麼了?怎麼坐在門口?」
這才發現李簡竟然不在。
「誰又惹你了?」藍桉將人抱起,放回病床上,護士重換針頭給他輸液。
「嗚嗚嗚~~」戚執頭也不抬,哭得傷心。
「哭哭哭哭,就知道哭,」藍桉沒什麼耐心,一把揪住戚執後脖頸,迫使他抬頭,才見原本被戚冉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臉頰上竟又添了傷。
帶著血痕的巴掌印,一看就是女人指甲刮的。
「誰打的?」藍桉頓時冷了臉。
「媽…是戚冉的媽媽,」戚執仰著頭,淚眼汪汪的看著藍桉,「因為…戚冉。」
「她打你你不會躲嗎?她罵你你不會還嘴嗎?哭有什麼用?」藍桉很鐵不成鋼,「給我寫設定的時候不是很牛逼嗎?手刃親哥、錘爆老子,身中子彈都能用手摳。」
作者本身卻這般無用。
「哇———」戚執本就難受得不行,又被藍桉訓,仰頭張大嘴,哭得愈發傷心。
「你除了哭還會什麼?」藍桉鬆開手。
「嗚———」
「別哭了,」藍桉眼皮直跳,煩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