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深摘下纱冠,宫女内侍立刻恭敬的过来接住。
();() 声音不高不低,道:“陛下。”
朱见深径直去榻边,近来事情令他疲惫。
殿内布置典雅考究,梳妆台,锦凳,小几,香炉,立镜,纱帐和卧榻,绣有龙凤的锦被,都十分的整齐妥帖。
朱见深看眼张敏:“朕要歇着,等皇后回来再叫醒朕。”
“奴婢遵旨,陛下放心歇着,奴婢会叫醒陛下。”怀恩抢先张敏一步,说道。
身后的张敏翻了个白眼,回个话都要抢,也没见陛下让你当所有太监中的太监王。
有本事你去东厂试试!
有本事你入洞房这么快啊!
在大明当皇帝比社畜还累,明天起来又要造两摞跟山一样高的奏疏。
王皇后回来时,朱见深已熟睡,还发出细细的呼吸。
张敏要叫醒朱见深时,被王皇后拦下。
蛾眉弯弯,婉丽笑着。
“别吵他,让他睡吧。”
王皇后沐浴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一头乌黑的秀发。
月白色的罗裙,使条细带子松垮系着,纤腰下是丰隆的臀,凹凸有致的身段儿十分明显。
坐在榻上,看着身边的朱见深。
文臣为难他,御史骂他,太后那里又埋怨他,这么晚,就不要再吵他了。
太医说的话,明天再告诉他。
再次醒来时,已经半夜,帐里有微光。
看着端坐在榻中间的人。
王皇后嘤咛一声,带着浓浓的倦意问道:“唔~陛下怎么醒了?”
“朕,在想荆襄的事。”
“嗯……披着外袍吧,夜里凉。”
王皇后也坐了起来。
朱见深感觉后背多件袍子,往自己身上拢了拢,继续坐着。
“你怎么也坐着,夜凉,染了风寒就不好了。”朱见深将衣袍拉过去罩住她肩膀,揽住她纤腰温和问道。
王皇后往他身边靠了靠,玉璧环住他的脖子,杏眸里带着喜悦笑意,咬着唇,笑道:
“陛下上次说婴孩易夭折,在伯母家时,邻居都是给孩子牲口的小名起贱名,很好养活,臣妾想给我们的孩子起個……”
“给孩子小名叫石头?”
朱见深转过头直接发问。
不能当冤大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