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伽:“我们用不上这个。”
时元:“放着放着,万一以后养个小猫小狗,改一改还能给它穿。”
这不太像是一个从小作为贵族长大的人能说出来的话,诺伽一边快速的整理分类,一边随口道:“不用节俭,我养你一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也不算节俭吧,算一点小小的兴趣爱好,”时元长叹一口:“这种做小手工的习惯,大概可能也许,是从我母亲那里遗传过来的。”
前几年当医生的时候,他的那些衣服也都是自己手工裁剪制作,就连被星都打了马赛克的面具也是自己批量画的,印象中,贝温特对待生活也很喜欢这样亲力亲为。
时元语气微微怀念:“我很小的时候,贝温特就经常给我做一些小帽子小手套,现在我还留着呢。”
诺伽:“贝温特?”
时元闷声闷气:“就是我母亲,但很早就离开我了。”
“她去世了吗?”
结婚三年,时元就没有和诺伽详细聊过贝温特,所以他不清楚也情有可原。
“没有,我父亲婚内出轨背叛她后,她就彻底失踪了,或许现在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也说不定。”时元翻了个身撑起脸颊,似乎不太想谈论贝温特的事情,“不说这个,你刚才怎么料理帝国间谍的,都杀了吗?”
诺伽顿了顿:“为什么会认为我杀了他们?”
时元一拍脑袋:“哦,差点忘了你‘没有’精神力。”
影子从墙壁游走回来,悄悄钻进诺伽的脚底,诺伽不动声色道:“我呼叫了治安巡逻队,然后就来找你了。”
“反正你人没事就行。”时元盯着手掌心看来看去,听见丈夫问他道:“你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捏手指,是指头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时元尴尬的笑了几声,“没,也没多大事,那你先收拾着,我去洗个澡。”
诺伽的视线沉默的跟着他转。
时元鲤鱼打挺,三步并做两步的进了卫生间,他郑重的放下马桶盖,然后坐在上面打开了头顶的瀑布花洒。
淅淅沥沥的水声中,时元一连打了七八个响指,就在他指头都搓疼了的时候,头顶上的水流忽然被截停了。
时元惊喜的抬头看,就见脑袋上面顶了一层透明的水墙,他激动的拍了一下手掌,刚要叉腰站起来,就又猛地跌坐了回去。
头顶的水墙也立时消散,被积攒的流水霎时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
时元胡乱伸手抓住一边的洗手台,又不小心碰倒了洗手台上的牙刷杯子。
过了几秒,门外传来了丈夫低沉的声音。
“时元?”
时元咬牙忍过腹部那阵绞痛,然后才虚声虚气嗯了一声。
诺伽:“需要帮助吗?”
时元闭眼深吸一口气:“洗澡洗晕了,你给我摸两瓶营养液递进来,我怀疑我真是营养不良了。”
外面的脚步声快速离开,时元一手捏着洗手台边缘,一边落汤鸡一样紧紧揪着肚子上的衣服布料。
不应该。
活蹦乱跳二十多年。
这样虚弱实在是不应该。
……话说回来他好像很久没有吞噬精神力了,想对诺伽下手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可是诺伽隐瞒着自己有精神力的事实,时元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也不好直接拆穿他,本来还想着趁他睡觉偷吃一口,但诺伽连最应该放松的时候都一丝不苟的收着力量——真是过于牛逼的警惕性和隐忍力了。
啊,好苦恼!
时元觉得自己真需要好好补一补营养,还得挑一个大补的人一次到位才行。
大补,香香,勉强有食欲。
时元脑子里瞬间闪过一个完美的代餐。
——红发贵族阿芙罗。
第21章没亡
精神力最早起源于生命体的进化,它是一种能量形态,是身体最顶级的配置代表。
拥有精神力的人多少都有两把刷子,精神力颜色大多都是灰色,或者白色,迄今为止,黑色精神力时元只在诺伽身上看到过。
而阿芙罗的精神力不是黑白灰,而是一种淡淡的红,就像时元喜欢吃的草莓冰激凌的颜色——不过如果时元知道这是阿芙罗杀人杀太多导致白色精神力变异,恐怕就不会再联想到甜美的草莓了。
时元虽然搞不懂阿芙罗的精神力颜色,但他能闻见,这个人身上总是有一股被靡丽香味掩盖的血腥气,就像是他懒得处理,或者说这种血腥环绕才是一个统治者真正的面目。
真是虎口夺食啊……
时元发愁的浇着窗台的花,心道同是大佬,诺伽身上就从来没有血腥味,可能是为了不惊扰他,也可能是这男人有很严重的洁癖。
相比较下,时元还是更喜欢干净的诺伽,那种清爽的味道和感觉简直令他上瘾,仿佛他们天生匹配一样,让时元恨不得埋在丈夫结实的胸口永远不出来。
距离出去逛街遇袭又过去了半个月,这半个月夫夫两人的亲密最多只进行到接吻,再深诺伽就会顾忌时元的身体了。
是的没错。
时元的身体不但没怎么好转,反倒从原来的能吃能喝到现在对食材百般挑剔,一个弄不好,他就能把吃下去的东西全都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