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娟的被那个接二连三地敷衍意味强烈地‘哦’字气昏了头,火气升到极点,一点就炸的程度。
心中的怒火必须得要泄,不然就会自燃,泄的对象必然是毛苗无疑,怎么泄是个值得谢娟思考的问题。
两人一来二去的对话中谢娟现语言的攻击似乎对毛苗不起作用,说得再多也是徒劳,还气着自个儿,得来个一击毙命的招式降制住她。
燃烧的怒火使她想不到更多的办法,能想到的一击毙命的招式就是朝对方挥去拳头,打得对方心服口服。
谢娟那副小鸡崽儿似的小身板儿,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想要打得毛苗心服口服有点难吧,但是丧失理智的谢娟可想不到这些,攥紧的拳头对着毛苗的后脑勺就要挥舞着去了。
十公分,五公分,两公分……拳头逼近后脑勺的千钧一之际,谢娟被人给撞飞了,姿势优美表情崩坏的腾空而起,没来得及收回的拳头直接砸到尖锐的桌角上,尽心吹好的型凌乱不堪,从后飞到前,盖住因头结实磕在冰冷墙壁而痛得扭曲的五官,除了那只在桌角搁着占据北方位的手外,剩余的一只手两条腿皆是和谐的在东南西三个方位各居一方。
好,这体态谁看了不惊呼一句好……惨。
另一个撞到谢娟的人是谁呢,枢暨不认识,看样子是个女生,她比谢娟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两相撞必然产生力与反作用力,虽说没因为反作用力被撞得太厉害,但也摔得倒地难起,脸直接和水泥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狗啃泥儿形容生动地诠释了她的样子。
好,看客不得不惊呼一句好……家伙。
好,很好,非常好。
哈哈哈哈哈哈,毛苗看了那不得跳起来欢呼,哀伤和疼痛是属于她们的而毛苗只配拥有快乐,在此刻。
枢暨成全了毛苗,让她此刻拥有了快乐。
是的,在另一个人开门与谢娟相撞之后,枢暨立马将自己从毛苗的意识当中抽离,由毛苗自己掌控自己的意识。
应接不暇的意外产生,弄得枢暨措手不及,作为神还是远观为好,不馋和人类之间的事情,有什么矛盾应该是让她们自己去解决。
坐山观虎斗,烫手的山芋直接扔给毛苗,可真是一位让人刮目相看的伟大的神啊。
山芋虽说烫手,但毛苗没在怕的,解决?没什么好解决的。
这事儿毛苗自认与她毫不相干,自己一直坐在那儿就没动过,一个手指头都不曾挪开过,要赖也没理由赖到她的头上。
充耳不闻两人鬼哭狼嚎般的嚎叫,心情十万分的愉快,唇角带笑,一头扎进工作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事与愿违,这事儿它还就叫谢娟给攀扯上了,死赖不放。
江幻倒是没撕毛苗,毕竟她确确实实是和谢娟撞上,无关坐着的毛苗,自己受伤了当然是可劲儿逮着罪魁祸的谢娟扯,动嘴当然无法平息怒气,忍着痛站起来后直接冲到还撅在地上的谢娟面前,拳脚相交一顿招呼,聪明的避开了脸,专指着衣服下的隐秘处拧。
谢娟根本没一点还手之力,起不来,打不过,对付不了江幻,只得将自己受得起撒到她认为的软柿子捏,罪名往毛苗身上安,啥脏水都往她身上泼。
田疆和许节立同住一间宿舍,上班下班两人都是一起,今天他俩也是一起打完卡往办公室走,隔办公室得有半里地儿的地方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吵闹声,起先隔得远听不大清,只知道有人在吵架,等越走越近已经能分辨出声音的主人是谁,难听的话多的难以入耳,两人相视一看,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讶异,眼神里不约而同地传达出,“她居然会骂人?”
不敢相信,田疆和许节立觉得自己受到了冲击,谢娟平时都是温温柔柔,说话细声细气地娇娇柔柔的女孩子,怎么还有另一副面孔。
心中的完美女神被染上了污点,心灵受到伤害的两人走到大敞开的办公室门口,看到双腿弯曲半蹲着背向大门的江幻正在与腰背绷直卖力想站起来面向大门的谢娟四只手纠缠着拧在一起,硕长的指甲拼了命的朝彼此的脸上攻击。
战事正酣,两人打得难分难舍,一时半刻休不了战,为了阻止两人的打斗产生更恶劣的后果,田疆和许节立一前一后拉开即将融为一体的两人,挟制住她们,拉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你们俩,谁来说,刚才生了什么?”她们俩坐下后田疆搬了个椅子坐在她们中间,阻隔开蠢蠢欲动的两个人。
有人挡着再动手是不可能了,冷静地坐下后,身上摔的被打的地方痛得不行,低下头开始检查伤口的情况,没一个人开口回答田疆的问题,自己都自顾不暇了哪里抽得出多余的闲心来搭理人,于是,试图了解情况的田疆被彻底的忽视。
“没人说话是吧,行,那我去调监控,让全公司的人欣赏欣赏你们两位优秀员工打架斗殴的‘英勇身姿’,反正办公室的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开着,都给你们记录着,我解决不了那就交给领导们解决。”一大早来就目睹了如此‘精彩绝伦’的一幕,田疆气得半死,“这里是公司,不是你们家楼下溜达的广场,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不是你们玩乐的游乐场!”
火的田疆很吓人,吓得谢娟结结巴巴的开始阐述,“是是……是毛苗,是她她她的错!”吓得都结巴了还不忘给别人泼脏水。
“我进门,谢娟堵在门口,撞了我,我打回去。”江幻也在说,她倒是实事求是地还原事经过。
田疆听完两人的话眉头紧蹙,看一眼谢娟,再看一眼江幻,最后望着毛苗,“你也参与了?说说吧。”
“参与什么?”毛苗人是懵的,她们打架关自己这个池鱼什么事,“我一直坐在这里忙工作,没离开过座位。”
“那你看到什么没有,你一直在这儿,整个过程肯定被你目睹了,你就说说你看到的。”一个二个的都说不清楚,这么简单个事还要问来问去的,田疆很烦。
“我也没看到,今天需要回复的消息很多,我一直都在低着头回消息。当事人都说不清楚我一个旁观的就更不知道了,我觉得你之前说的调监控的决定挺对的。”毛苗可不想和她们扯上什么关系,说了自己该说的就继续忙工作,手指哒哒的在键盘上敲个不停。
看谢娟和江幻也没有往下再说下去的意思,田疆从椅子上站起身,“好,我去调监控,看完啥都一清二楚了。”怕他离开那后两人又再度纠缠不休,田疆眼神示意许节立坐在自己现在坐的这把椅子上,盯着她们俩。
田疆去监控室,许节立坐过来,接受她们二人你来我往的凶狠眼神凌虐,简直是如坐针毡,在心里不停地祈祷田疆能早一点回来,将他解救。
许节立的祈祷没起作用,已经一个小时过去了也没见人回来,坐得许节立备受煎熬,豆大的汗珠密布额头,顺着眼角一路滑到下颌角,最后滴在脖颈。
“我回来了。”是田疆在说话。
此刻犹如仙乐飘进许节立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