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照顾你到半夜,劳务费三千。”
苏妗顶着一张服务员标志的笑脸,等他掏钱。
两人现在是金钱关系,就别怪她掉钱眼里了。
季时彦笑得很淡,眼角透着微微的寒意。
……
送走季时彦,苏妗到来顾听南的工作室。
顾听南把一张支票给她。
“昨晚那位客人把你的披帛买走了。”
这是一张个人支票。
苏妗看了眼名字,迟疑一瞬。
“对方很识货,看上了你上面的蹙金绣法,所以不仅花双倍价钱买走了你的披帛,还留下了一单生意。”
“什么活儿?”苏妗问。
顾听南把一个精致的木盒推到她面前,打开。
里面是一件上了年头的蹙金绣褂裳。
“这是客户母亲家里祖传的,因为年头太久需要修复,整个a国会这一绣法的人凤毛麟角,所以没人敢接他的单子,我不确定你行不行,所以让他把东西留下,等你看过再说。”
苏妗是行家,仔细细一看就知道是人家的传家宝。
“风险太大,我不接。”
顾听南看她连对方多少钱也不问就拒绝,就知道她有顾虑。
“好,我转告他。”
“最近太缺钱了,那件蹙金绣的云锦纱衣抓紧时间给我卖掉。”
“你怎么突然需要很多钱,是不是遇上诈骗了?”顾听南很警惕。
“被季时彦敲了一笔,你去给我讨公道?”
顾听南笑:“你们有戏?”
苏妗点头:“夫妻关系基本破裂,但是我们建立起了金钱关系。”
顾听南:……
你们两口子的缘分不会就此开始了吧?
几天之后,是季老爷子的寿辰。
今年老爷子不过整寿,所以没有大操大办。
老人家只要求能聚在一起的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
苏妗正准备出门,季时彦的电话就来了。
“知道今天要回老宅?”他问。
“嗯。”
不生孩子,不谈钱,她对他没什么话。
季时彦捏了捏眉心:“半个小时后我来接你。”
苏妗有些诧异。
往常老爷子寿宴她也参加的。
但都是和季时彦各走各的,连坐也不会坐到一起。
今年他竟然主动要来接自己。
“我只是去坐坐就走。”苏妗道。
季时彦笑了一声:“你在怕什么?”
怕你的白月光嫂子把我给吃了呀。
苏妗只是心里想想,不回答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