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这炮灰,半个小时都不需要。
一会儿就能看见她哭哭啼啼卷铺盖卷走人。
苏妗端着茶壶走进总裁办公室。
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会议桌前谈笑春风。
肖勤站在季时彦身后,在一些旧事上,他会向季时彦暗示一二。
苏妗默默把茶壶放会议桌中间,正要走,被季时彦喊住:
“你就在旁边站着,省得一点端茶倒水的小事也打电话。”
苏妗低了低头,站到肖勤旁边。
没多一会儿,茶壶盖子哐当一声被顶翻,谈话声戛然而止。
大家把目光落在堵住茶壶口的一丛木耳上……
堂堂季氏集团穷得用木耳招呼众身家过亿的老总?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各老总目瞪口呆,肖勤手心冒汗。
落针可闻之际,季时彦不慌不忙捡起茶盖,不动声色地用力把木耳按回去。
随后给俞湛倒上了一杯。
“原木风味秘制茶叶,新产品,尝尝。”
那么多人,偏偏给他倒。
俞湛顶着一张公事化的浅笑脸,拿起季时彦刚放下的茶壶,反手给他倒上。
“谢谢季总,大家一起喝(死)。”
谁也别放过谁。
两个男人就那样饱含深情地对视一眼,拿起茶杯,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味道很好。”俞湛道。
就是有股土腥味儿。
他看了眼苏妗:木耳没洗?
苏妗感激地冲他一笑。
季时彦飞给她一记眼刀。
苏妗:……
众人一看,两位大佬已经试毒,于是纷纷自己将茶倒上,一边谈,一边喝。
肖勤震惊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第一场会议结束,他把苏妗拉到一边。
“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苏妗也知道自己被人给耍了。
“他们迫不及待嘛。”
肖勤叹了口气:“我看你在公司活不过半天。不过这样也好,让你知道季总有多难。”
“李媄是季堃的人?”苏妗问。
“不是,但她的姘头牛明钊是季三爷的人。
“那不一样吗?”
“牛明钊把持着财务部一半人脉,是季三爷在公司里最得力的人。李媄在公司只有一些小错误,看在牛明钊的份上可以忽视。我要告诉你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季总三年前从老爷子手里接手季氏后如履薄冰,现在季总什么都不记得,我们更不能莽撞。”
肖勤说得很严肃,苏妗笑了一下。
马上还有第二场会议。
苏妗毫发无损地从总裁室出来。
李媄赶紧迎上来,满脸歉意。
“对不起小苏,我有近视眼,忘了戴眼镜才会把木耳认成茶叶。”
“没事的,季总念在我第一天上班,只说了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