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白”二字被纪星觅精准地捕捉到,但她很快移开视线,装作什么都不曾看见。
陆知予很快拿起手机,特地走到远处接通。
纪星觅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手里的画,原来快乐还是那么短暂,远处这个人看似只和自己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但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之间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或许只有宋榭才能短暂地属于她。
既然这样,那就变成梁思若和她谈一场片刻的、虚拟的恋爱吧。
等陆知予打完电话回头时,后面已经没有人了。
她是什么时候走的?
或许是刚接电话时就走了,又或者在后面等了一会才离开的,又或者才刚刚走。
陆知予小步跑向采访的桌子边,恰好碰见前来撤去桌子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拿起桌上的那张白纸,正准备捏成纸团丢掉。
陆知予按住他的手:“等一下!”
“这是陆姐的东西?”
陆知予点头:“是我的东西,多谢。”
作者有话说:
闪现!
刁难
陆知予拿着纪星觅的画一路走回了房车里,今天收工早,导演组趁着前期拍摄任务没那么紧,在大群里喊大家聚餐。
“要不你别去了,就说身体不舒服。”丁淮看着休息室里捂着热水袋的纪星觅,她来例假一直反应都很大,痛经很严重。
纪星觅说:“我要去。”她顺手抄起陆知予的画,反复看了好几遍,满腹心事:“不去怎么行。”
不去怎么能融入剧组,不去怎么让陆知予对她有所改观。
而陆知予直到吃饭前都在盯着纪星觅的画看,她越看越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的画风。
董淑来叫她:“先去卸妆,晚上聚餐。”
“好。”陆知予把画放在车座椅上,穿着戏服下了车。
等陆知予走远后,董淑上车帮陆知予拿护肤品和护手霜,正准备走,一眼瞥见座位上的那张纸。
“忘扔了吧。”董淑自然而然地拿起那张画将它团成废纸球,扔在了沿路回去的黑色垃圾桶里。
“知予,一会饭局上多敬敬酒,特别是制片人。他能喝,喜欢比他还能喝的。”董淑把各个领导的喜好都与陆知予说了一遍,陆知予仔细听后点点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那就好,刚刚公司打电话说刘导今晚在横店,我已经约他沟通你的下一部剧,晚上自己照顾好自己,有事情打我电话。”董淑说完便开着车走了。
《簪刀珏》剧组包车去了附近的五星级大酒店,订了整整五桌子菜,大家都按照不同的分工和职务坐在不同的桌子边。
纪星觅在来之前吃了一颗止痛药,才勉强捡回了半条命。
丁淮背对她坐在另外一张桌子边嘱咐道:“能不喝酒就别喝,不行就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