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宅院中,赵捕头面色阴沉的看着从断崖处归来的孙魁三人,冷声问道:
“后面也没有么?”
两名年轻差役微微摇头,孙魁则躬身上前,再次将刚刚跟两名差役说过的话又说讲了一遍:
“赵捕头莫急,我敢拿人头保证,那两个小崽子现在就在这个屯子里,他们跑不远!”
“依我看,他俩儿现在肯定是藏在这屯子中某一户刁民的家里了,一会儿只要兄弟们给那些刁民上一些手段,不怕他们不说出来……”
“嗯?!”
赵捕头的目光如刀,猛的扭头向孙魁看来:
“你竟还想对这牛家屯的村民动手?”
“孙魁,你这是想要害死本捕头吗?!”
“这牛家屯的村民,可不比李家那两个外来户,若是真把牛长顺那老东西给惹毛了,你觉得就咱们这些人,有几个能活着从这屯子里走出去的?!”
呃?
孙魁一愣,有些没太明白赵捕头话中的意思,随口接言道:
“赵捕头,您就别跟小的开玩笑了。”
“那牛长顺,不过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死老头子罢了,平日里仗着村里的猎户人多势重,不服管教。”
“就连这牛家屯的刁民,也跟着那老头子学得个个都成了刺头,老是跟咱们赶山帮作对。”
“今个儿咱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灭一灭他们的威风!”
“事后,就算是那帮猎户能活着从山林里走出来,知道了咱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那又能如何?”
“难道他们还真敢跟官府做对,跟赵捕头您作对不成?”
啪!
孙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捕头一巴掌狠狠的呼在了脸上。
毫无防备的孙魁,整个身体顺势径直向右飞出了三米多远,直到撞到了院中的一棵青?树,才堪堪止住了身形。
孙魁的左脸当即便变得红肿膨胀起来。
感觉半个脑袋都一阵麻木,左边的两排牙齿也已完全松动,口中一片腥咸,嘴角处都开始不断有鲜血溢出。
这一巴掌,少说也得有两百斤的力道,打得实在是太狠了!
若不是他皮糙肉厚,又曾练过几下家庄稼把式,还算是有些根基。
否则仅是这一巴掌,就能要了他的命去!
“赵捕头……这是为……为什么?”
直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的孙魁,脑瓜子懵懵的跌坐在地上,满眼委屈的抬头看向赵捕头,悲声质问。
“蠢货!”
赵捕头没有再理会孙魁,直接高声开口向两名属下及剩下的那十几名赶山帮众吩咐道:
“继续给本捕头搜!”
“今日就算是掘地三尺,把整个牛家屯给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李家的那两个小崽子给我找出来!”
“是,赵捕头!”
众人心有余悸的齐声应是,然后便又开始各忙各的,继续认真搜索起来周围的角角落落来。
之前被孙魁称为“张哥”的年轻捕头,在赵捕头的示意下,上前搀扶起孙魁,拉着他直接离开了李家宅院。
“张哥,你说我到底错哪了?”
“我那样说也是想要为赵捕头分忧,想要早点儿把那俩小崽子给揪出来啊!”
“赵捕头为何会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给了我一耳瓜子,你说我冤不冤啊……”
出了院门,孙魁一边疼得直吸凉气,一边拿手捂着高高肿起的左脸,忍不住开始出言向张姓差役抱怨起来。
张姓差役见这家伙竟还执迷不悟,不由出言提点了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