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到她的眼神中的嫌弃和害怕是因为什么,我没有说下去,只是静静地盯着压着我的她。
白嘉你笑得好悲伤,我永远记得那个笑容,泪水哗啦的掉在我的脸颊。
「救我……救救我,冯思你救救我好吗?」
「我……怎么救你?」
「我们逃走好不好?不去上课,离开这里去别的城市躲起来。」
如果能和她躲一辈子,我好像,也不是不行。
「那你别哭了,好吗?」
我抹掉她的眼泪,将垂落的发屡到耳后。
我有个奇怪的嗜好,我喜欢别人为我而哭的感觉,能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所以我其实更希望白嘉哭得久一些,这样我就能吻着她的泪,将她拥入怀中。
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的眼眸水亮亮的,一手不安份的顺着我的腰往上轻抚着,于是我府下身在她耳边,轻呼一口气,声音带着娇喘问道:「做吗?」
她手臂上有好多道疤,她说那是自己把香水瓶摔破,用碎片割的。
她说不这样她活不下去。
「什么香水?」
「白茶花。」
抱着我颤抖的身子,耳畔边凌乱的喘息,光滑的肌肤和我相贴在一起。
害怕弄疼她,害怕她想起不好的回忆,我尽量让她能紧紧地抱着我。
白嘉好像很累,但我还是很坏的吵醒靠在肩上的她。
明知故问,乐此不疲。
「你喜欢什么花。」
你在我耳边软呼呼的告诉我自己喜欢茶花。
而后便沉沉睡去。
你知道白茶花的花语是什么吗,白嘉。
是,你怎能轻视我的爱。
「如果我是正常人,那我们有可能会像这样在一起吗?」
某天白嘉蜷在我身前,靠着我身体,悠悠地说着,我没有看见她眼里的不捨,那年冬天好冷,她的体温让我感到温暖,所以我没太在意她说的话。
「我也不是个正常人啊白嘉,我是个疯子。」
讲这话时我差点没忍住笑,于是把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疯子吗?」
她的问句带了点质疑,可那种质疑不是不相信,而是希望我真的是疯子的那种质疑。
不假思索,我亲吻她的眉眼,轻轻地回答道:「对啊——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那快帮我,把黑猫带走吧。”
白北城被发现陈尸在距离a大不到三百公尺的宾馆中,听说警员闯进去时,一股刺鼻的香水混着血腥味,差点就让人晕倒在门口。
白北城躺在充满水和满池花瓣的浴缸中,双眼瞪大的盯着,口吐白沫嘴唇发紫。
令人悚然的是,白北城的死亡时间竟然是近一週前,而宾馆的钱却一直是定时缴交的状况。
窗户开着,冷风从那口狠狠的刮进来,在不远处的a大中庭响起悠悠地吉他声。
只可惜,那女孩的歌声再也没出现过。
那颗快门键,停在了那年冬天。
起风了,该走了白嘉。
我去找你了。
这次,别再拋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