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步步逼近,怒气冲冲地骂他:“迟毓,你有病,是吧?”
“和我玩「忏悔文学」?有意思吗?”
“有。”他看着你张牙舞爪的模样,阴郁的心情勉强好了点。
“有个屁。”你一边伸手去扯他手里的书包,一边恶狠狠地威胁他:“赶紧给我删了,否则要你好看。”
迟毓趁机将你一把揽进怀里,双臂箍紧,不留给你任何挣扎的缝隙。
“你有病!”你使劲地抵着他胸膛,想蛮力挣脱他。
“怕什么?不是要把我当替身吗?你叫我阿毓啊,我应你就是了。”
“疯子!滚开!”你低头咬他,利齿狠狠刺入皮肉。
可是,哪怕你咬得他鲜血淋漓,他还是不愿意放手。
你累得气喘吁吁,仰头问他:“迟毓,你究竟想怎样?” 他看着你水光潋滟的杏眸,心中更是不甘。你为什么不试着喜欢他?为什么要玩弄他?为什么要把他和别人比?你为什么这么坏?他真的那么好骗?
“和我回家。”
“休想!”你近乎凶恶地答他。
“好啊,那我就永远挂着那条朋友圈。”
“你卑鄙。”你忿忿地骂他。
迟毓看见你眼中明晃晃的厌恶,气不打一处来。但他竭力忍住了,眼底幽深,冷声回你:“呵,彼此彼此。”
最后,你不情不愿地被他塞进车里。
司机大叔头一回见你俩都冷脸,他不敢问话。按照以往的情况,大多是你赔着笑脸去哄臭着脸的迟毓。现在,你不说话了,车内异常沉闷。
但是,你的手被迟毓牵着,是他强硬要求的。
“吃完饭可以让我走了吗?”你咽下口中所谓的顶级牛排,恹恹地问他。
他抬头看你一眼,冷漠拒绝:“不可以。”
你啪的放下刀叉,疯狂输出怒火:“迟毓,我他妈欠你什么了?觉得我在玩你,是吗?那你呢?足足吊了我两个月才答应我的表白!我这几个月给你当保姆不够吗?那上个月我给你开荤也能抵了吧?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迟毓面色平静地听着,良久才答非所问道:“凝凝,你真狠心啊。”
“有病。”你猛地站起来,抓起书包就走。
“你要是走了,我就把那条朋友圈转到浏览量更大的社交平台上。”迟毓的话宛如魔音,凉飕飕地从你身后传来。
救命,你这是招惹了什么恶魔啊?迟毓不应该是傻白甜吗?怎么突然间这么会玩手段了?
你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不得不停下脚步,乖乖回到位置上去吃饭。
迟毓看着吃瘪的你,心情大好。
“来吧,肏完就让我回家。”你主动向他敞开浴袍,裸露春光,脸上却毫无波澜。
迟毓轻叹气,弯腰将你的浴袍捡起,又将你的身体裹好。
你很诧异,“迟少不是想让我陪吃、陪睡吗?”
“嗯,陪睡。”他将你拦腰抱起,一起倒在床上。他揽住你的细腰,又把下颌搭在你肩头上,闻着你淡淡的沐浴清香,闭上了眼。
你等着迟毓的举动,可身后的他一直没动静。
“不做吗?”你淡声问他。
“别说话……睡觉。”他声音里带着很重的困意。
你忽然想起,迟毓今天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眼底下挂着一圈青黑。
他……又失眠了?不会是因为你吧?
其实,迟毓有过童年阴影。小时候,他被保姆冷暴力过,常常是一个人被关在房间里。高烧的时候,因为没人管,差点死掉。
虽然经过后来的心理治疗,他与其他同龄人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是受伤的小孩一直都住在心脏里,他很难不受到影响。
而他父母在国外经营公司,把事业看得比他重。尽管他们对他有过一段时间的关心,却还是不够。 他不喜欢红色,也是因为那个保姆常常穿着红色的衬衫。他看见红色,有时候会恶心,有时候会难以抑制暴怒的情绪。他没有故意挑你的刺。
这些事情,全是他半夜在你耳边絮絮叨叨说出来的。
因认床而毫无困意的你听完后,多少有些震惊。
“凝凝,我是真的喜欢你……你是最能带动我情绪的人……可是,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我真的那么差劲吗?那个人就那么好吗?”
“你是有点差劲。”你冷不丁地睁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迟毓傻眼了,“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你觉得好笑,“我睡着了,你这番真心话不就白说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你有什么想法?”
“没有,我想睡觉。”傻子才要在听完“前男友”的半夜告白就立马表态呢。
迟毓再次傻眼,“凝凝,不是吧?”
“闭嘴,我要睡觉。”你已经阖上眼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