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只受伤了的手臂,故意摆在身前。
他半眯起眼,看着过了一会儿拎着药箱小跑过来的明桉,还挺享受这小姑娘拿着棉签,蘸着碘伏,在他手臂伤口上擦抹的感觉。
不是不疼。
是忘记了,应该要装疼。
明桉很仔细地上着药,方方面面都涂抹到后,她才整个人坐到了地板上,一边拧上碘伏的瓶盖,一边低垂着脑袋说道:“对不起。”
“其实都是因为我的错,反而害你受伤了。”
她真的,又生气,又无奈。
心头还有一丝挥抹不去的后怕感。
如果下一次,她再遇到这种情况,就乖乖认了吗?还是,好声好气地说些可能非但震慑不了对方,还会让对方觉得她更有意思、更好欺负的软话?
明桉唇角下垂着,连眼睛里都是一片暗淡无光。
魏泽骞一愣,心脏口好像被一把钝刀给刺了一下,他将明桉从地上拉起,拍了拍她裙子上的灰尘,嗓音沙哑地说道:“桉桉,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我都看到了,你只是勇敢地保护了你自己。”
他也很庆幸,这小姑娘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主。
就算她有再过分的举动,也是对方龌龊在先。
所以,他会偏袒,也不算是不分青红皂白。
明桉好像是心里一直藏着的委屈感被说了出来,嘴唇都瘪起来了。
其实这些事情以前也有发生过一次。
大夏天的夜晚,杨信逸带她出去吃露天大排档,在他去店里点菜的时候,旁边一桌男人想对她进行骚扰。
明桉记不清当时的自己说了什么话。
只记得,杨信逸回来后,先责怪了她为什么要穿一条很短的
裤子。
魏泽骞却说,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桉桉,你必须要明白,不管你去什么地方玩、不管你想穿多么漂亮的小裙子,这些都是属于你自己的自由,没有人可以干涉。”
男人用手掌捧起了她的脸,眸光温柔,他继续沉着嗓音说道:“只是,你避免不了如今社会上一些素质低、戾气重的人。”
“下次如果再发生当时的那种情况,你可以更勇敢地牵起我的手,告诉对方,你有男朋友,而且你男朋友打架还很厉害。”
他会保护的。
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保护。
明桉有些茫然。
她在颤动睫毛时,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里弥漫上了一层水雾。
魏泽骞的话还没有全部说完。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严肃冷正地开口道:“前提是,明桉,让我留在你身边。”
明桉猛地起身,还不小心推了面前男人一下,她着急忙慌地把药箱给放回原位,重新走回客厅,干巴巴地说道:“你。。。。。。你现在。。。。。。可以走了。”
察觉到这男人又想拿手臂上的伤口说事,她更快一步地阻止:“如果还疼,那你就去医院里做个检查吧,你把单据都保存好,回头来找我报销。”
魏泽骞有些哭笑不得。
紧接着,他人就直接被明桉给拽了起来,不停地推着,推到大门外面。
殊不知,此刻门外还站着一个刚到的人,神情错愕:“魏。。。。。。魏总?”